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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不太多了,夫人。我相信大多數人已經轉移了。很有可能都去了德琺。”

“德琺是什麼?”

奈傑兒說他萬分抱歉,因為相關資訊都受到嚴格的保密管理,他需要正確的密碼才能進入那個資料庫。蘇珊娜以“葜茨”為密碼試了一次,可顯示說無效。她改用“19”也無濟於事,最後她甚至還試了試“99”,都沒用。不過,知道大多數敵人都已離開此地,她覺得自己應該心滿意足了。

奈傑兒左轉了,來到一條新的走廊,兩邊擺列著一扇又一扇門。她命他停下,進入其中的一個房間,花好長時間研究了一番,但裡面實在沒什麼特別的東西。那是間辦公室,從厚厚的積灰上能看出已經很長時間沒人使用了。她饒有興趣地看著牆上的一幅海報,上面畫著少男少女瘋狂地跳著吉特巴舞。畫面之下有一句標語,大號的藍色字型,寫著:

嗨,酷酷的小姐,時髦的小貓咪!

我和阿蘭·弗裡德在啤酒花裡搖滾!

俄亥俄州,克利夫蘭市,一九五四年十月

蘇珊娜幾乎非常確定,這張海報說的表演者是理查德·潘尼曼⑤『注:理查德·潘尼曼,美國著名搖滾音樂人,人稱“小理查德”,是五十年代美國搖滾的前驅傳奇人物。文中所說的阿蘭·弗裡德曾是他的搭檔。』。在鄉村俱樂部裡躥來躥去的樂迷們就像她以前一樣,對任何一個比菲爾·奧克斯⑥『注:六十年代出色的民謠歌手菲爾·奧克斯一直是堅定的反種族主義者。他在一九六八年寫了一首反越戰歌曲《戰爭結束了》,影響深遠。』搖滾得更火爆的樂手都會表示一致的蔑視,但蘇希留有一點柔軟的私心給“小理查德”,喜歡聽他唱:好心的神呀,茉莉小姐,你肯定喜歡去跳舞吧。她猜想這一定是骨子裡屬於黛塔的那部分基因。

很久以前,這些人是不是隨心所欲地使用這麼多扇門呢?可以通往不同的地點、不同的年代。他們是否利用了光束的能量,把塔的某些層面改成了旅遊勝地?

她這樣問奈傑兒,他說自己能確定:對此一無所知。聽起來奈傑兒還在為了他喪失了雙眼而傷心。

終於,他們走入了一間圓形大廳,一扇又一扇門環列在頗有氣派的圓周形牆壁上,空氣中傳來腳步的迴音。地板上的大理石地磚排列成黑白相間的棋盤格,蘇珊娜想起米阿懷孕時的噩夢裡就有這樣的場景。頭頂上,天花板高之又高,無數小電燈閃爍著微光,匯成星雲密佈的景象,而作為藍色天幕的天花板上已經有不少裂痕。這地方讓蘇珊娜想到了剌德的搖籃,她甚至還不可遏制地聯想到了中央車站。環形牆壁裡的某處,有類似空調、通風扇等的機械在運轉,荒廢而鏽蝕已久的零件的摩擦聲很粗糙。空氣裡的氣味竟然很熟悉,這很詭異,經過一番掙扎的回憶,蘇珊娜想起來了:彗星牌清潔劑。這個品牌贊助了“價格正確”節目,以前,要是她早上剛好在家,就會在電視上看到這個節目。“我是湯·帕杜,熱烈歡迎你們的主持人,比爾·庫倫先生!”蘇珊娜只覺得一陣暈眩,不由得閉上雙眼。

比爾·庫倫已經死了。湯·帕杜也死了。馬丁·路德·金死了,在孟菲斯被人開槍打死了。迪斯寇迪亞之法則啊!

哦,基督,那些聲音,難道停不下來嗎?

她睜開眼睛,看到門上標誌著“上海/法蒂”,“孟買/法蒂”,還有一扇門上寫著“達拉斯(一九六三年十一月)/法蒂”。其他的門上用北歐古文字寫著什麼,那對她來說就毫無意義了。最後,奈傑兒停在一扇門前,門上的標誌她完全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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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法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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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蘇珊娜都明白,但那都不是最重要的,門上還有一行字:進入此門,務必需要口頭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