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所以這兩年我一直在外奔波,為的就是收復各個想要吞噬大齊的周邊部落,哪知……”他頓了頓,彎了嘴角淺笑起來,“在我回京的時候,讓我遇見了你。”
藍鳶靜靜的聽著,他說的,就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當初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只是坐了一輛公交車,便穿越到這北齊時代來,還讓她遇見了高湛。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他害怕的神情,也不禁彎起一絲弧度。
“所以……”隨著他的話,馬車也停了下來。高湛首先跳出了車,牽著她的手,半擁著將她抱了下來。
“這是……”藍鳶環顧四周,熟悉的片段湧進腦海,這不是她遇見好心老伯的那條山道嗎!!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高湛,眼中朦朧的霧氣似要化作液體不受控制的掉下來。
高湛為她拭去搖搖欲墜的眼淚,柔聲道:“不要哭,我會心疼。”然後牽著她走向不遠處的茶棚。
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卻早已物是人非。
藍鳶細聲詢問著幫她擦著桌面的夥計,“這個茶棚之前不是一個老伯在料理嗎?”
聽聞此話,夥計黯然的垂下頭,爾後又抬起腦袋強扯起嘴角笑說:“姑娘說的老伯是家父,前幾日剛剛患病過世,我便遵從家父的遺願來照看這小小的茶棚。”
“什麼?”藍鳶震驚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夥計。
夥計見她反應如此之大,回過神來,疑惑的問:“姑娘可是當初送家父這份禮物的姑娘?”說著,右手探懷,從中掏出一隻圓珠筆。
見到這筆,藍鳶緩緩的淌下淚來,失聲問道:“老伯臨終前可有什麼遺言?”
夥計傷感的搖了搖頭,“沒有。”
高湛走上前來,從衣袖裡探出一隻錢袋遞予夥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多謝老人家當初救我內人的恩情。”
本意不能收的夥計聽了此話猶豫了下,趁此空檔,高湛將錢袋塞入他的懷中。“這是你應得的,望能解你家窮困之急。”隨後右手擁住藍鳶的肩,半推半就的離開了這個茶棚。
上了馬車後,藍鳶將頭輕靠在窗戶邊,目光越過茶棚看向不遠處的樹林。
那裡,便是她與高湛第一次相見的地方,也是她穿越而來的地方。
馬車搖搖晃晃的駛向官道,而那一片濃郁的綠色也漸漸的消失在視線裡。
一直默不作聲的高湛黯然的垂首望著自己的鞋尖,帶她來的原意是想讓她開心一些,卻不想老伯已過世,反而讓她如此傷心難過。
雖然不知高湛是如何知曉那老伯與她的關係,但藍鳶還是很感動。她靠過去,輕握住他的手,搖搖頭,示意她沒事。
高湛愧疚的扯了扯嘴角,不知該說些什麼。
沉寂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藍鳶掀開簾子看著距離皇宮已不遠,揚起笑容撒嬌的問:“下去走走好嗎?上次我還沒有看夠呢。”
高湛寵溺的伸手點了下她的額頭,吩咐隨從停車,兩人一前一後的步下馬車。
溫和的太陽光越過各種聳立的高樓,斜斜的照在她身上,溫暖卻不燥熱,想來現在已是下午3、4點的時間了,散步神馬的剛剛好。
藍鳶在前蹦蹦跳跳的這看看、那瞅瞅,好不快樂。而高湛靜靜的跟在她身後,一臉滿足的望著她快樂的身影。
身側忽傳來一陣旋律,藍鳶頓下身子向聲源處望去。
只見一名男子正坐在臺階上吹著自己的樂器,藍鳶心中一動,慢慢走了過去。
想不到他吹奏的樂器竟然是笙!
藍鳶蹲下身來,仔細的打量著這名男子。
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爛,但卻依舊穿戴整齊,緊閉的雙目下是微微揚起的嘴角,似是沉浸在音樂之中。
聲音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