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與在下合作,調集人馬,將其連根拔除!”
張彪扭頭冷聲道:“李家的靠山是李貴人,說白了就是皇帝,即便知道其與殺生教勾結,又如何保證趙冕會追究此事?”
“仙師所言極是。”
丘辰義連忙拍了個馬屁。
他混跡官場多年,當然知道此事不好辦,只是想找個藉口與張彪搭上線,說不定能拜其為師。
想到這兒,丘辰義的神情越發恭敬,“在下也有些人脈關係,敬佩仙師俠義,若有差遣,絕無二話。”
張彪自是不知此人所想,眼神微動開口道:“殺生教的事隨後再說,倒是有個麻煩,需立刻解決。”
說吧,將骸骨營與將軍冢的情報大致一提,“那赫連兆大將軍,如今已化作屍鬼,操控黑兇護法,若其出世,玉京城便有大難臨頭!”
“屍鬼?”
丘辰義聽著頭皮發麻,“大劫當前,真是群魔亂舞,此時在下會盡快稟告皇上。”
說著,小心問道:“仙師,那地道下到底有什麼?”
張彪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此事很快便不是秘密,那下面有龍屍所生肉芝,按火羅教所說,乃神饗。”
“趙冕已計劃依照其秘法,培養修士部隊,壯大御真府。”
丘辰義聽罷,眼神變得激動,“此事…真的能成?”
“我哪知道?!”
張彪冷笑道:“反正這法子有些邪門,修行路上,好處越多風險越大。”
他已看出丘辰義所想,好心提醒一句,拱了拱手,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望著張彪離去的背影,丘辰義若有所思,陷入沉默。
床上,梁秋月開口道:“你莫非想要參與此事?我覺得仙師所言沒錯,其中怕是隱患不少。”
丘辰義微微搖頭,“看看再說,若真有風險,只能另想他法。”
“原來,這才是伱的目的。”
梁秋月開口道:“當年學藝時,我便瞧出你看似和善,實則心性冷漠,追查殺生教,多半也是為了瞭解修行之事吧…”
丘辰義搖頭笑道:“秋月放心,即便殺生教有術法,我也沒有興趣。”
“再說天下之大,又不是隻有大梁朝可以棲身。”
梁秋月恍然大悟,
“你要投靠宗門?”
丘辰義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笑道:“仙師說你要靜養,我這就去通知梁福。”
沒多久,一輛馬車載著梁秋月離去,緩緩消失在夜色中。
望著遠去的馬車,丘辰義喃喃道:“宗門可沒那麼好進呀,總要有個投名狀,才有把握…”
…………
翌日,再次天降大雪。
南城城門外,一排馬車載滿物資,於風雪中矗立,騾馬嘶鳴,錦旗招展,赫然寫著“天地”二字。
長庚道人撫須開口道:“師弟,你總算願擔些責任了。”
“那是。”
崔老道點頭道:“眼下世道變了,總要提前做些準備,危難之際方顯我本事。”
他表面豪邁,心中實則在哀嘆。
若非昨夜張彪親自上門,告誡他立刻離開,免得遭了殺生教毒手,他哪捨得京城這花花世界。
長庚道人自是不知,神色凝重,低聲叮囑道:“京城局勢越發不穩,各人都在找門路,這天地門怕是要散了。”
“這些都是咱驚門信得過的好手弟子,你此去懷州,定要找個隱秘之地,遠離紛爭,方可避過大難。”
“冬至之後,我也會將門主之位讓出,暗中離開。”
“師兄放心。”
崔老道拱了拱手。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