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意思。
被七色大手抓得緊緊的納蘭楚楚,兩隻手掌和胸膛肚腹處竟有三團雷光火焰驟然飛出,這紫色的雷光和火焰,鵬逐日格外熟悉,正是天工宗高階弟子擅用的霹靂雷火珠自爆時產生的雷火。
而此刻,七色大手閃電般而回,已到了飛舟前方,想要阻攔已是不及,鵬逐日話未說完,轟鳴巨響已是傳來,納蘭楚楚和七色大手直接爆炸,眼前驀然間升騰起了一輪“紫日”。
舟三人的動作一個一個快,齊齊從飛舟之倒飛而出,兩名和尚的袈裟之各有一團七色佛光飛起,化作一個厚厚的光罩護住了周身,鵬逐日一邊祭出護身光罩,一邊衝著飛舟舟尾一拍,幾十丈長的飛舟頓時高高飛起,撞向了“紫日”。
終日處於黑暗狀態的鬼霧之地,瞬間被驕陽雷火照亮,狂暴的靈力四散飛卷,
靈寶等階的飛舟,竟然被這狂暴的力道直接摧毀,飛舟碎片挾雜著“殘軀”暴雨般激射。
“有毒?”
鵬逐日怪叫道,身影疾風般向後飛退,一臉的驚怒。
法寶碎片、殘軀和狂暴的力道瞬間摧毀了他的護體光罩,撕裂了他的衣衫,在他的身軀之切割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這些皮肉之傷雖要不了他的命,傷口處卻在短暫的痛楚之後轉為了麻癢的感覺,短短一兩息的時間之後已然癢的渾身難受,如同成千萬隻螞蟻在身爬來爬去咬來咬去一般,情不自禁地揮動雙手去抓撓,肌膚之瞬間生出一串串的黃綠色膿包。
除了身軀之的麻癢感和膿包、潰瘍,鼻腔、雙眼同樣是陣陣不適,祭出護體光罩的那一霎那,他早已閉了呼吸,此刻卻明白,自爆的除了霹靂雷火珠,恐怕還有毒藥。
看這“紫日”的大小和自爆的威力,至少也是六七枚霹靂雷火珠同時自爆,至於摻雜了多少毒藥,是什麼毒藥,如何摻雜,卻是說不清。
他已經兩次了柳長生的劇毒,無數次提醒自己小心,無數次發誓決不再招,沒想到,卻第三次跳進了同一個坑。
一瞬間,竟是生出了羞憤自絕的心思!
不過,這難忍的蝕骨之癢卻在提醒著他,只有儘快離開此地才能脫離危機。
智光、智玄的情況他要強一些,兩件袈裟絕非凡俗布衣,護體光罩雖崩碎,袈裟卻硬是擋下了法寶碎片的轟擊,僅僅臉面和雙手之間有少量傷痕,不過,這二者顯然也了毒,一個個抓耳撓腮,癢難忍的樣子,而二者抓過的面板,同樣是飛快地潰瘍和生出膿包。
在“紫日”升騰的同時,三者身後幾十裡外的另一個方向,一道白衣如雪的窈窕身影在地面之一閃而出,手一揚,祭出了一尊黑塔,黑塔滴溜溜旋轉,一男一女兩道人影從塔飛出,落在了地面之,男子魁梧如山,女子一身銀甲,英姿颯然。
這白衣女子才是真正的納蘭楚楚,而先前被七色大手抓走的那人,卻是一具高階傀儡,黑塔之此刻飛出的,自然是石魘和柳玄月。
柳長生從天工宗褚玄、司馬獨等人手得來的十餘具高階傀儡,從司馬獨、南勇、祁洪等人手得到的一大批高階符篆,從鷹沖霄手得來的數百種劇毒,有一大半都在納蘭楚楚手。
納蘭楚楚兩次進小世界苦修,對傀儡的精細駕馭,達到了一個極致,更是鼓搗出了一堆大殺器,柳長生的仇敵太多,她又一向小心謹慎,早做好了萬般準備。
方才,在發現萬毒真君、風青吟等逍遙宗四修時,納蘭楚楚已經在幾具傀儡身做下了章,這具被七色大手捉去的傀儡,身非但藏著七枚霹靂雷火珠,還有五枚能快速釋放劇毒的炸珠,不過,無需祭出這大殺器,她已把逍遙宗四修送進了小世界。
而此刻,這三人逍遙宗四修還要危險,在最後一次改變方向時,她直接祭出了這尊傀儡代替自己,而自身則隱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