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他的功力本來比今狐雍略旺一籌的,想不到今狐雍最後的一擊威力竟是如此之大,心中也不禁駭然。
令狐雍倒是站在原地不動,但不過片刻,卻見他身形晃了兩晃,隨即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的功力本來不及池梁,何況是在受傷之後,硬拼的結果,當然只有傷上加傷了。
令狐雍情知再拼也拼不過池梁,只好頹然退下,心裡想道:“我先用個拖字訣,讓他們暫且得意一時。”
池梁將早已準備好的一粒小還丹納入葛南威口中,這粒小還丹是林逸士得自少林寺的方丈轉贈與他的,他一把葛南威的脈,知道葛南威內傷雖重,心脈卻未受傷,有這粒小還丹,料想可以保得住性命。於是放下了心,回過頭來,朝著令狐雍冷冷說道:“十招已滿,你說的話算不算數?”
郭師道上來打圓場道:“要令狐大人自盡,這似乎有點過分吧?如今令狐大人已經摺了一條手臂,我看——”
池梁喝道:“你看怎麼樣??”
郭師道本來想說“我看就此算了吧”的、被池梁一瞪,嚇得他連忙改口,訥訥說道:“我看是,是不是可以請池老先生另外劃出一個道兒,大家以和為貴。葛少俠受了傷,我願意替令狐大人賠湯藥費。”
池梁冷笑道:“誰要你的臭銀子,你別忘記,你是公證人的身份。倘若你自願放棄這個身份,站在令狐雍這邊,那很好,我就要你替他多付利息了,不過這利息可不是用銀子付的。”郭師道也是一時給嚇糊塗了,明知池粱口氣不善,他還是不知進退的再問池梁:
“不用銀子來付卻用什麼來付,請池老先生明示。”池粱淡淡說道:“聽你的口氣,敢情你是願意替他代付麼?”
郭師道心頭一凜,訥訥說道:“要是我拿得出來的,那我倒願作調停。”
池梁說道:“好,那你聽著。二十年前,令狐雍殺了葛南威的父親,亦即是我的師兄。按照你們放貸的規矩,絕對毋需二十年就可以以本對利的。現在看在你的面子,利息我們少收一些,就算是一本一利吧。你替他多賠一條性命!”
郭師道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搖手,說道:“這,這利息我可不能替他代付。”一步步往後退,好像生怕池粱抓他償命。
就在此時,池梁忽地聽得遠處隱隱似有廝殺之聲,唯恐夜長夢多,便即喝道:“令狐雍,是你自己了結,還是要我動手?如今我執行公證人的職責,數到一個三字,你不動手,我唯有替你代勞了!”
令狐雍慘笑道:“我好歹也算得是武林中一個人物,豈能臨死受辱?我把腦袋割下來送給你們就是!”
正當他裝摸作樣,拔出佩刀要割腦袋之際,月色朦朧之下,忽見兩條黑影飛也似的跑來。
陳石星、雲瑚和段劍平、韓芷這兩對趕來盧溝橋,由於在白天不便施展輕功,來到盧溝橋的附近、已是將近三更時分。
他們從一座小山的山腳走過,只要走出山腳,就可以望得見盧溝橋了。
荒郊午夜,萬籟無聲。韓芷鬆了口氣,說道:“令狐雍大概還未到盧溝橋,咱們正好趕得上。”
陳石星是走在最前面的,此時忽地跑得更加快了。
韓芷還只道是他心急,雲瑚卻已咦了一聲,說道:“前面好像有人。”
話猶未了,前面果然就現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和陳石星打了一個照面,彼此都是不禁為之一愕。
那人叫道:“長孫貝子,哎呀,你,你,你不是——”
陳石星冷笑道:“濮陽昆吾,你接錯人了。不過,料想你也不是專誠在此等候你們的貝子的吧?你躲在這裡幹什麼?”
原來濮陽昆吾和今狐雍約好了來接應他的。
一個在前面飛跑,一個在後面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