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了手裡的刀,隨時預備著跳出掩體,給予追殺者致命一擊……
“\\She is my wife\/……!”一陣音樂忽而劃破了安靜的空氣,他如遭雷擊,天殺的這tm是什麼情況?!他表情僵硬地低下頭,用空出的那隻手在口袋裡摸了摸,掏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請問……”沒聽過的聲音。
“你好我是Scarlet……抱歉我現在很忙,過會再聯絡吧。”
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些變了調,因為他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幾個特遣隊員架起了槍支,只要扣動扳機,無數子彈就會穿過破破爛爛的木板射入他的身體……果然就應該隨時靜音啊。他在心底自嘲,扣下電話,塞回衣兜,而後慢慢舉起雙手,走了出去。
hevy於九月微涼的風中,握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一時搞不懂狀況。
Andros站在人行天橋上,居高臨下地掃視了一眼,還好現在人不算多,不過即使有人看到了他,應該也只會把他當做出cos的動漫社成員,他換了身外套,血跡沒那麼顯眼,星星點點,和臉上的防毒面具形成了有趣的呼應,讓他看起來像個廢土中走出的生化士兵。他方才路過一家冰淇淋店時,還有幾個女高中生拉著他想要合影,推脫幾番後他才滿頭冷汗地逃了出來。
他閉上眼睛,仔細回想著Scarlet告訴他的路線圖,並且最終意識到步行無法解決問題。他得弄輛新交通工具,坐地鐵,或者打個車。然而他沒有錢,審訊時所有個人物品都被收走了。
基金會所為皆是必要之惡……
他在心中默唸著這句話,恰好他看到街邊正站著一位職員打扮的人,手裡還提著公文包,正茫然地握著手機,似乎一時沒有挪動的打算,也許他剛剛跟上司吵了個架或者怎麼樣的。看起來是個很好對付的目標,Andros再次堅定了心中的想法,而後飛快地從臺階上衝了下去,一把將那個倒黴蛋推開,抓住了他手中的包。
hevy被突如其來的衝擊搞得暈頭轉向,右腳從人行道上踏空,一屁股跌坐在了柏油馬路上。一個黑影迅速搶走了他的包而後向另一個方向跑去了。他愣了愣,反應過來那包裡裝的可是關乎基金會生死存亡的機密檔案(其實沒這麼誇張,畢竟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研究員),如今卻被一個小賊搶走——這怎麼得了!
顧不上雙腿的疼痛,他一骨碌爬了起來,拍了拍手上沾的沙礫,就向那遠去的身影追了過去。hevy雖然是個文職人員,但他曾隨機動特遣隊出過幾次任務,也有定期鍛鍊身體,因此幾步追來他竟沒落下風。倒是那搶劫犯的步伐有些虛浮,眼尖的hevy看到他的衣服上沾了點兒血,大概是受過傷了。
該不會是個亡命之徒吧……該不會是有槍吧?
hevy想到這兒,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但他不敢停下腳步,那些資料……一張紙、一頁頁,落到平民手裡可會釀成大禍啊。他只能硬著頭皮追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
他環顧幾個倒地的特遣隊員,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一把刀搖搖晃晃地插在地上,乾淨雪亮的刀尖上沒有一絲血跡。Scarlet是個博士,是個收容專家,也許提到這兩個職位,人們普遍想到的都是身穿白大褂,坐在電腦前或者手持筆記本,緊張地計算資料或是制定方案。但他是個外勤收容專家。
他喘了口氣,轉身開始飛奔,等到他又跑到了某個不易察覺的角落,方才摸了摸捱了一拳、有點兒腫脹的眼角,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向剛剛那個號碼回撥過去。
“喂……?”
電話很快接通了,卻沒有迴音,線路那邊還不斷髮出電量即將耗盡的提示聲。也許是打錯電話?他正欲結束通話,卻聽到那邊惡狠狠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