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凇的目光挑釁似的落在那青年身上,面露嘲笑:“我們若不肯呢?”
謝白鷺收回視線,不附和也不反對。凌凇頭沒那麼鐵,先前面對淡泠時他也知道隱忍,此時不過是不想表現得那麼順從罷了。
在這個可怕的陌生人面前,她和凌凇只能是同一陣營。
不知凌凇是不是對這個人有抗性,她感覺他好像對此人並無她這樣沒來由的好感,或者有但並不明顯。
青年並未因凌凇的態度而生氣,面上依然掛著淡淡的微笑,就是說出來的話不怎麼動聽:“那我只好把她殺啦。”
青年的目光落在謝白鷺身上,看起來沒有殺意,但她並不會當他的話是玩笑。
只是,明明說不同意的是凌凇,殺她做什麼?要殺就殺凌凇啊!
她幾乎想跳起來表示反對,但她忍住了,總不能讓他們的聯盟從一開始就分崩離析。
凌凇嘴角微勾:“我們同意了。”
他的目光幽幽落在謝白鷺身上。
謝白鷺保持禮貌微笑。
凌凇也滑跪得太快了,若非她知道他們不可能是一夥的,簡直像是他們在演戲以此來凸顯她對凌凇的重要性。
但她完全不會被觸動,凌凇不同意還能打不成?真要動上手,她得死,他也活不了。
青年毫不意外凌凇的選擇,他微笑道:“很高興你們能同意,這三個月我們應該會相處很融洽的。我叫薛煒,你們呢?”
凌凇此刻並未戴回他的面具,面上依然有猙獰鱗甲,不過自始至終薛煒都沒露出異樣神情,也不知是早有預料還是並不在意。
不過,凌凇說的依然是假名:“謝林。”
謝白鷺已經說過一次,出於禮貌便再說一次:“尚舞。”
青年笑著搖頭:“你們兩個啊,連名字都不說真話。”
凌凇和謝白鷺兩人面色平靜,並不心虛。
誰又知道這個人說的名字是真是假呢?反正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能用來指代就行。
趁著現在的氛圍還不算太糟,謝白鷺問道:“前輩需要我們做什麼?”
薛煒細長的手一攤:“隨便你們。”
謝白鷺如釋重負,幸好她腦中的黃色廢料不是真的。
但也正因為他這樣什麼資訊都沒洩露,讓謝白鷺根本猜不透此人這樣做究竟要達成什麼目的。
她看向凌凇。
凌凇也轉過視線,眉頭一挑道:“走吧。”
謝白鷺目光又轉向薛煒,見他並無反對意見,便跟著凌凇一起走向林中。
反正他們也出不去,而且薛煒修為深不可測,只怕不管他們在哪裡都能知道他們的動向,因而便不管他們要去哪待著。
兩人一前一後,幾乎走到了這塊怎麼都走不出去的地方的邊緣才停下。
凌凇轉過頭看她,似是在打量她。
謝白鷺沉著臉並無多餘表情。
凌凇笑了起來:“看來你並未受傷。()”
謝白鷺道:是呀,只不過丟了一隻手臂,算什麼受傷呢??()_[(()”
凌凇走進一步,挑眉道:“在生氣?”
謝白鷺如今對於他上一刻要殺她,下一刻就若無其事的態度轉變已經能熟練應對,皮笑肉不笑道:“沒有呢。”
幸好她就沒有太相信他的話,也足夠謹慎,不然她真能被坑死。
凌凇的心情似是不錯,輕笑道:“我失控時都不曾殺你,不正印證了我的話麼?”
他就是仗著失控時沒有記憶胡說八道啊!
謝白鷺覺得當時他血脈激發狀態時是因她掉下的那根手臂而產生了片刻的迷茫,才給了她逃脫的機會。若非她有後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