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此時才真正地看到了謝白鷺這個人,他微微揚眉,似明白了什麼。
謝白鷺期待地看著他。
薛煒笑道:“你們自己猜。”
謝白鷺:“……”
就是不肯說是吧!這跟發一份空白試卷讓他們猜題目來寫出正確答案又有什麼區別,誰也不可能答對啊!
謝白鷺鎩羽而歸。
但她不會放棄的,大不了一天去煩他一次唄,她就不信一點兒話都套不到了。
在她回到邊緣時,凌凇也恰好站了起來。
這還是一個月來凌凇第一次打算做什麼,謝白鷺好奇道:“你想做什麼?”
凌凇喚出噬殤笑道:“手癢,跟那人打一場。”
謝白鷺:“……?”是打一場還是去送死啊!
() 想是這樣想,謝白鷺沒攔他,而是又跟在他身後回去見薛煒。她需要一些事來打破僵局,反正凌凇估計也只能給薛煒撓個癢癢而已,薛煒不會在乎的。
在凌凇突然提劍對薛煒動手時,薛煒甚至沒有放下手中茶杯。
只是極慢的一個側身,卻恰好避開了凌凇突然襲來的一劍。
凌凇這一劍用了不少的靈力,劍氣四溢,謝白鷺自覺要是她對上凌凇避不開這一劍,但薛煒明明動作那麼慢,卻沒一道劍氣能碰到他。
薛煒連屁股都沒挪一下,茶盞輕揚,茶水飛濺出來,打落了凌凇第二次襲來的劍氣,甚至連噬殤都被打歪了。
凌凇退後,眼中戰意極濃,像這樣修為高於他,卻不會對他下殺手的對手,對他來說可遇而不可求,他此時正在瓶頸期,有這樣的對手,未必不能助他在幾日內突破。
當下,他甚至連一點防禦都不做,光進攻,如雨的攻勢向薛煒襲去。
謝白鷺怕血濺在自己身上,在他們打起來時就遠離了,結果發現並無必要。
凌凇根本就碰不到薛煒的一根毫毛,而薛煒也不曾攻擊,也談不上防禦,只是輕輕鬆鬆地躲開了凌凇的所有攻擊,人始終坐著沒挪過位置,因而,根本不會有血濺出來。
凌凇戰意濃,打得痛快,謝白鷺觀戰也很愉快,她是第一次看到凌凇一點兒都奈何不了別人的樣子,她好快樂啊。
要是這位前輩將來能只殺凌凇放過她就更好了。
這一場戰鬥沒持續多久,以凌凇耗盡靈力為結束訊號。
凌凇收劍,很沒禮貌的轉身便走。
謝白鷺追了上去,蹲在已經盤腿打坐的凌凇身旁,故作好奇道:“完全打不到敵人是什麼感覺?不會覺得很憋屈嗎?”
凌凇斜眸看她:“在看我笑話?”
謝白鷺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那可不是嘛!”
這樣的機會如此難得,她怎能不好好欣賞呢?
凌凇似笑非笑道:“就這麼好奇?我可以跟你打一場。”
謝白鷺知道上次凌凇就是讓了她,所以才能讓她打得有來有回,這會兒她如果答應,那他肯定會讓她感受一下他此刻的感受。
她笑眯眯道:“那倒不必了,我看你笑話就行了。你好好恢復吧!”
說完,她負手離開,嘴角不自覺帶了笑。
接下來的數日,便是謝白鷺去找薛煒套話,失敗,凌凇去找薛煒打架,打不著,兩個人的失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相似的。
本該沮喪的這幾日因看到凌凇吃癟而變得格外有趣,謝白鷺甚至在想,倘若這次跑不掉,最後的日子也不虧了。
但她的好心情並未持續太久,因為在凌凇連著找薛煒打架的半個月後,他升境了。
金丹升為元嬰有雷劫,不知是這裡不能擋住雷劫,還是薛煒不給擋,雷劫浩浩蕩蕩落下時,謝白鷺甚至覺得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