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鷺心道,我們還沒有那麼熟。
她微笑:“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怎麼談各自家庭的事。”全在動心眼子和打打殺殺了。
宗晟像是很失望,撇撇嘴道:“我還想聽聽他是怎麼對別人說我的呢!”
謝白鷺心道,還能怎麼的,你們這對兄弟瘋得各有千秋!
她安靜微笑。
宗晟嘖嘖稱奇:“什麼嘛,我哥那麼瘋,我還以為他喜歡的會是滕安嵐那種也很會打架的女修。你看起來平平無奇嘛!”
謝白鷺道:“謝謝誇獎。”
宗晟奇怪道:“我並沒有誇你啊。”
謝白鷺:“平平無奇在我這裡就是誇獎。”
宗晟擰眉:“你好奇怪。我哥也好奇怪,他竟然會看上你。”
他湊過來盯著謝白鷺的眼睛看:“你憑什麼?”
他的眼睛跟凌凇的很像,不過凌凇時常微微垂眸,狹長雙眸看起來總是很不好惹的樣子,但他卻大張著眼睛,清晰地展露出眼底的不屑與涼薄,毫不掩飾自己是偽裝出的天真。
謝白鷺鎮定地沒有退縮:“這問題你應該去問你哥,問我沒用。”
宗晟嘻嘻笑道:“他肯定不會回答我的,他討厭我。”
謝白鷺針鋒相對道:“你也不見得喜歡他。”
“哇哦,你這是在為我哥抱不平嗎?”宗晟嬉笑,“他那種父不詳的野種,配得上我的喜歡嗎?”
謝白鷺:“……?”
這是什麼感天動地兄弟情啊,當面叫哥,背地裡叫野種,牛逼啊哥們。
但此刻擁有愛凌凇設定的謝白鷺只能反駁他:“他是你哥,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宗晟道:“我又沒有亂說咯。他肯定沒跟你說過,我母親在宗家生下我、細心照料我長大的時候,他正在凌家跟野狗搶食吃哦。”
來了來了,每一個瘋子背後都有一段悲慘的經歷。
謝白鷺想讓自己疼惜地哭,但哭不出來,她只好反駁:“真的嗎?我不信。”
“等你去了凌家你隨便找人問問就知道我沒騙你。”宗晟隨後一臉遺憾道,“可惜這樣都沒能弄死他,他天賦又這樣高,越長大越難弄死了,唉!”
謝白鷺
:“……”
宗晟盯著謝白鷺不滿道:“做什麼這種表情嘛。又不是隻有我想他死,我小時候他也想殺我,要不是母親來得及時,他已經成了。”
他說著竟扯下腰帶,衣裳往兩邊那麼一扯,露出心臟位置下方陳年傷痕:“你看看,這就是他當年給我一劍的舊傷,我可沒騙你。”
謝白鷺:“……?!”啊啊啊別隨便脫衣服啊!我並不想看!
宗晟的面板很白,那道陳年劍傷跟蜈蚣似的猙獰明顯。
可是,通常來說修士明明能輕易將疤痕修復,但他卻故意留下了。
謝白鷺忙別開視線,禮貌地沒有在他精瘦身材上多停留:“……你們的兄弟關係還挺有創意。”
宗晟不明白“創意”是什麼意思,但這不妨礙他笑得很大聲,很得意,他一邊整理衣裳一邊道:“現在他可殺不了我了,我母親給了我許多法寶,他可沒有。”
謝白鷺覺得宗晟的話正好印證了她先前的猜測,凌家並沒有那麼在意凌凇。
她故作疑惑:“既然你母親偏心你,不在乎他,那為什麼想見我呢?”
宗晟瞥了謝白鷺一眼,忽而湊過來低聲笑:“當凌凇的女人可沒什麼好的,你不再好好考慮下嗎?說不定會死得很慘哦。”
謝白鷺一臉堅貞:“我不怕。既然愛了,便不要辱沒了這份感情。”
宗晟無趣地撇嘴:“你看上他什麼呀?他這麼瘋,打架不要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