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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戲臺子不算多華麗,但古樸的臺柱子上一排紅豔豔的燈籠的光芒襯著戲臺上纖秀的身影倒映在微波粼粼的水面上,倒也別有一番幽雅的美。二胡,弦子等樂器聲音清亮幽怨,臺子上的青衣唱功一般,但身段還是很有韻味的,將黛玉葬花中的黛玉的我見猶憐,孤芳自賞的姿容演的十足十的像。

戲臺子下還是有不少附近村民來捧場,水面上也飄著幾艘亮著昏暗燈光的漁船,離戲臺子有點距離的一棵高大的泡桐樹幹上斜臥著個人影,在夜色裡並不顯眼。

陳皮將兩隻手墊在腦袋後頭,仰著腦袋映入眼簾的是滿空璀璨奪目的繁星,像是在藏青色的天鵝絨幕布上灑滿了細碎的鑽石。耳邊悠悠傳來的唱詞咬字不夠清晰,女孩的聲音糯糯的不夠清亮,陳皮在心裡暗自評價,果然在師父身邊就算沒學會唱戲,耳朵卻被養刁了。

其實他挺喜歡京劇的,可是師父第一次聽他開口唱戲後一臉驚嚇的表情,便果斷的勸他放棄唱戲,這開口就跑調真的不怨他呀,陳皮無奈的笑了笑,可很快笑容就凝固了一點點化作濃烈的失落與哀傷。自己離開長沙都快兩年了,時光是手中緊握的沙,攥得越緊就流逝得越快,可自己與師父之間的回憶卻在砂礫中被打磨成了潔白無暇的珍珠,像是嵌入了手心永遠無法忘懷,又像是遙遠天際上閃爍的晨星,就算拼盡全力也觸碰不到分毫。

耳邊的的唱詞還在悠悠的唱著,陳皮卻是垂下了疲倦的眼簾。

小城依山傍水而建,又是典型的江南水鄉,到了炎炎夏季除了林木間的聒噪的知了,就剩下在微風中層層搖擺的稻浪。如今的陳皮在這座小城裡也算的上是惡名昭著的人物了,可刺眼的陽光下被灼傷成暗紅色的面板上還殘留著新添的傷口,自從那夜自己英雄救美,被陳皮一顆鐵彈子打殘半邊手臂的四爺開始瘋狂的報復他,也不知道那個水匪起家的四爺是從哪打聽到陳皮這次下斗的資訊,提前差了人埋伏。

城西的巷子裡都是些簡陋破舊的院子,這裡算是小城裡的貧民窟,陳皮也在巷子的最深處買了一處小院子,也算是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夏花絢爛,院子裡自從有了個女主人也有了普通人家的感覺,竹竿子上晾著床單和衣裳,院中央的兩棵石榴樹開著鮮豔的火紅花朵,看這長勢深秋後應該會結幾個果子。

被打掃乾淨的簡陋廳堂的正中間的木桌子上擺著做好的飯菜,不算多豐盛卻莫名的給人帶來家的安心,陳皮坐下端起還溫熱的飯就著菜扒拉著吃。

這個被陳皮救的女孩就是在戲臺子上唱黛玉葬花的青衣,戲散了後,這個容貌挺水靈的姑娘就被無聊來聽戲的四爺瞧上了,戲班子的人哪敢觸怒小城裡一霸的四爺,眼瞧著這姑娘就得被糟蹋了,嚶嚶的哭聲驚醒了還躺在樹上的陳皮。其實陳皮也不是什麼愛管閒事的人,被吵醒後就起身準備拍拍衣裳離開,可那作死的四爺卻偏偏說了句不該說的話。

“不過是個戲子,裝什麼貞潔烈女,就算是長沙城裡的名角二月紅那也不過是個爺床上的玩物,來來,讓爺親個。。。”

“啪”

下一秒四爺的手臂上就炸出了一嘭血花,要不是他反應快那顆鐵彈子就已經打進了他的腦袋裡,四爺也算個有眼力的,見自己就孤身一人出來遇上了這個閻王連忙跳了江就溜。

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怯怯的望著這個在夜色裡神色冰冷的年輕男人,陳皮微微蹙了眉,自己水裡的功夫和那個如魚得水的四爺可是沒得比的,這下被溜了有得有麻煩事了,他根本沒理會跌坐在自己腳邊的女孩轉身便走。

一路上陳皮的眉頭都沒舒展過,因為他一直都感覺到身後跟著個人影,直到走進了院子門口“嘭”的一聲關上了門後,陳皮就把這事丟到腦後了,過兩天他還有個鬥要下沒空搭理這些事。

可清早一開門陳皮就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