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到顫抖的聲音響起,“你。。還不知錯麼?
“害人便要償命,我沒錯。”陳皮倔強的不肯低下頭。
“你。。。”二月紅嘴中一陣苦澀,“近兩百條的人命,你讓他們給丫頭償命,我都沒有為難他們,你又有什麼資格這麼做,難不成你真對丫頭有什麼念想?”
陳皮猛的抬起頭,一雙眼中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師父,你。。。”你明知的,我對丫頭從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喜歡的是您啊。
“陳皮,你走吧。。。”二月紅幽幽的嘆了聲,起身回頭望向陳皮的目光冰冰涼涼的,“我二月紅沒有你這樣的徒弟,你也別再喊我師父了,從今往後不準在踏入紅府門欄一步。來人,拖走。”他揚聲喊道。
“師父。。。我從未對師孃有任何想法呀。。。師父,求您信我呀。。。”被家丁架著往外拖的陳皮奮力喊道,看著依舊無動於衷的背影,他的聲音都嘶啞哽咽了,“師父。。求求您別趕我走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殺人了。。。”
二月紅垂下眼簾目光晦暗不明,必竟陳皮也在他身邊呆了整整十年了,時光真的很可怕,明明轉瞬即逝卻又在心底最柔軟處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走了也好,這樣便徹底斷了兩人的孽緣,也許用不了多久,陳皮便遺忘了他遇到了自己最珍愛的女子,從今往後能好好生活。
可二月紅也許忘了,陳皮就是一頭孤狼,只聽從他的管教,如今他是將孤狼解了束縛的枷鎖,而且狼這種動物呀一生只有一位認定了的伴侶。
☆、第 7 章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濛濛朧朧的薄霧像是在天空中飄蕩著一層細紗,看著輕柔美輪美奐卻冰冷刺骨,不帶溫度的晨曦裡的紅府卻陸續有人走進,但每個人都會好奇的看一眼大門外直挺挺跪著的陳皮,偶爾有議論兩聲的也不敢當著陳皮的面。
跪了整整一夜,陳皮的倦意卻在一聲“起棺”中徹底清醒,漫天飛揚的紙錢像是雪片一般打著旋兒落下,沉重的紅木棺材穩穩的被抬出,走在最前面的二月紅一席硃紅色長衫,領口和袖口用黑線繡著肅穆的回字紋,豔麗的紅色在一片慘白中分外扎眼,也許二月紅就是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心愛的丫頭,他一直都在她身旁陪著她。
所有人在看見正門口跪著的陳皮都有些為難,而二月紅卻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冷冷越過他。
“師父。。。”陳皮的聲音嘶啞的像漏了風的布袋,難聽極了,可這根本沒有阻止二月紅的步伐,後面的隊伍趕緊跟上,一片雪白的紙錢落在了陳皮的肩頭又滑下掉在了他的面前,他呆愣愣的看著紙錢心裡一片涼意。
師父你怎麼能做到如此狠心,將我對你的一片真心踩在腳下。。。
“呀,二爺真不要你啦?要不跟八爺混唄。”
一聲戲謔的調笑聲響起,陳皮佈滿血絲的雙眼冷冰冰的看著面前悠閒的齊鐵嘴,而他身旁的人卻不是佛爺,而是一身月白色對襟長褂長的很清秀的男人,一彎笑唇看著很討喜,懷裡還抱著只袖珍的小狗。
吳老狗輕輕撫了撫懷裡乖巧可愛的三寸丁,笑的甚是無害“老八,你趁佛爺去了北平敢找男人,小心佛爺回來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床。”
齊鐵嘴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還真是交友不慎,咬牙切齒的在心裡道了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揚起頭一臉高傲的衝吳老狗說道“誰讓誰一個月下不了床還不一定呢。”有回頭對陳皮幽幽的嘆了句,“放棄二爺吧,他的心裡早已被紅夫人裝滿了。”
裝滿了,那又如何,我有的是時間跟師父磨,陳皮的目光堅定的像頑石,又抬頭冷冷的撇了一眼齊鐵嘴說了句讓齊鐵嘴大跌眼鏡的話,“你想反攻,還是算了吧。”
一旁的吳老狗很沒形象的笑的“花枝亂顫”,看陳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