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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不悅之情逐漸蔓延擴散。
即使先前還想著與她鬥嘴的熱鬧景象,現下當真遇到她,卻又想好好教訓她。
冷豔抬起蠊首,望進他半掩的黑眸,他雖沒皺眉,但眉宇間的深沉愁緒,卻濃得化不開,那種揉合冷漠與憂鬱的氣質,格外牽動女人的心。
或許,是女人天生的母性使然,總會情不自禁對他產生一股憐惜之情,想關心他、瞭解他,撫平他眉間的煩憂。
冷豔迷失在他灰霧的雙瞳,腦中迴響起好友似認真、似玩笑的言語——
“小豔,你何時那麼在意一個臭男人了?”
“你是對人家有興趣。”
“至少,你想證實自己的魅力,讓他知道他眼拙!”
“如果你不是對他有好感,何必大費用章吸引他的注意?”
“女人對自己不感興趣的男人,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人很奇妙,之前自己沒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