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但內心,根本就是一頭秦獸。
這年頭,秦獸都衣冠。
“如果……”男人刻意拉長了尾音,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絲的愛昧,明顯意味深長,“不是我強迫你,而是你自願……”
“不可能!”話未說完,就被蘇深深打斷,信誓旦旦的口吻,直接否決了他的話,“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
末了,又像是害怕他會不相信似的,加上一句:“我以我的節操擔保,絕對不會主動,自願。”
容梟頓時就笑了。
他嗤笑一聲,墨色的眼眸注視著她,冷冷清清的問一句,“你確定,自己的節操還在?”
蘇深深:“……”
暗暗磨了磨牙,她低咒:不在也是你這個混蛋害的。
但心裡有氣,她也不能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發洩出來,默默地吞回了心裡,凝視著他的目光,認認真真的說:“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是我的僱主,我們之間的關係就這麼簡單,一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再無其他。”
他笑笑,不以為然的問:“你確定?”
蘇深深用力點頭,生怕他不相信似的,無比肯定的說:“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容梟斂了自己的目光,表面上的情緒風平浪靜,沒說什麼,心裡卻忍不住腹誹了一句:未必。
倒也不是他太過自信,而是他了解這個女人,口頭上堅定的事情,根本當不得真,他只需要稍稍用點手段,威逼利誘一下,估計就能把她釣上鉤了。
甚至,只要他想,現在就能徹底得到她。
只是,他現在還不想而已。
畢竟分開了這麼多年,他想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來做好接納他的準備。
若非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也不想惹這個小女人,於是,順了她的意思,應一聲:“可以,我同意。”
強迫,自然是不需要的,等到他真的沒有了耐心的時候,只需要稍微用點手段,她就能自願了。
現在,他有的是耐心跟她耗。
聽到他親口定下的保證,蘇深深一顆懸掛在半空中的心才落了下來,滿意地看他一眼,然後微微點頭。
她點頭的那一瞬間,堪堪擦過水晶吊燈投射下來的光芒,脖頸上的那條項鍊中間的吊墜,散發出了刺目的光芒,灼傷了他的眼睛。
容梟這才注意到她脖頸上的那條項鍊,一瞬間,無數回憶紛至沓來。
世界上最稀有的一種藍寶石,五年前他在法國巴黎的拍賣會上以三千萬的價格拍下,然後送給了她,當作生日禮物。
之後沒過多久,他就出國了,在國外經歷了太多事情,這段時間又格外忙,一時間竟然將這條項鍊拋在了腦後,忘了是曾經送給她的禮物。
此時再看到,只覺得像是時光一下子倒流回了從前,她還是她,他還是他,他們還是他們。
什麼都不曾改變過。
其實,她一直沒有掩飾脖子上戴著的這條項鍊,只是剛才,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她這個人身上,從而忽略了她身上的任何東西。
剛才,她這麼一點頭,鑽石散發出來的光芒與水晶吊燈投射下來的光芒融合在一起,刺進他的眼眸,他這才注意到。
蘇深深側了側目光,看向懸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晚上九點。
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應該是下班的時間。
然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看向容梟,低聲說:“好了,已經晚上九點了,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我要去休息了,您自便。”
容梟盯緊了她脖頸上的那條項鍊,目光有著稍許的冷硬,連帶著語氣都有些微沉,沒有回應她剛才的話,而是問了她另外一個問題:“這條項鍊,你一直都帶在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