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顓看到活潑潑的豬仔,拍了拍他的腦袋:「你找我什麼事?」
「哦,有人讓我送乾草來賣給你,說你家需要。」豬仔指了指他用三輪車拖過來的滿滿一車乾草。
「有人?誰?」陶顓奇怪。
豬仔嘿嘿笑,「是長生哥,我正在找活做,但我爸媽不讓我到你這裡做活,怕我將來生不出孩子。長生哥就跟我說你家需要柴禾,讓我沒事可以送些乾草給你,也能換點零花錢。」
陶顓失笑,「好,我確實需要這些東西,以後你送來就直接找王祿,當日結錢。」
「太好啦!」豬仔開心地蹦起來,「長生哥說他沒有時間送貨,這批乾草就讓我送了,賺到的錢,他給我三分之一。」
「那就請你幫我謝謝簡長生。」陶顓笑著收過這車乾草,親自換到自家剛買的新三輪車上。又給豬仔包了點張大姐給孩子們做的餅乾。
「謝謝陶哥」豬仔一把握住陶顓的手,接過餅乾和零錢,叼著餅乾、騎著三輪車就開開心心地回家了。
陶顓騎著新三輪車回到家門口。
三個小崽喊著爸爸從屋裡跑出來,這幾天爸爸老是拘著他們,不讓他們離開屋子左右,他們都悶壞了。
任乾坤好奇,「這車草你讓王祿收下堆到柴草間就是,幹嘛巴巴弄到家門口來?」
「重點不是這車乾草,這就是掩人耳目用的。」陶顓下車,把剛才豬仔塞給他的紙條展開。
三個小崽爬到三輪車上玩乾草。
任乾坤湊過來,「上面寫了什麼?」
紙條內容很短,只有一行字:宮婷告密,誣陷你是隱形孕體,宮俊想要報信被攔。速逃!
任乾坤心內一緊,殺意橫生。
但他強行掩蓋住,撇嘴道:「這麼醜的字,應該是故意用不常用手所寫,多此一舉。」
陶顓臉色很平靜,「一個普通鎮民,能想到這麼多已經不錯了。」
簡長生特意弄了一車乾草,如果有人懷疑,也會懷疑乾草裡有乾坤,從而忽略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送貨員豬仔。
而這張紙特別脆,如果發現危險,豬仔只要用手用力揉一揉,紙張就會碎裂,怎麼拼都看不出上面寫了什麼。
陶顓手一揉,張開手,碎紙屑隨風飄散。
任乾坤冷哼:「這個宮俊還有點良心。」他連評價宮婷都懶得評價,在他眼中,這個女人已經是個死人。
「這紙條看樣子不像是宮俊送的,是誰?」任乾坤問。他不明白陶顓怎麼能那麼冷靜。
他既沒有急於出口否定紙條中寫的內容,也沒有暴怒,就像看到一個無關者玩笑一樣,特別平淡。
這讓任乾坤又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也許陶顓根本就不是毛尖的生父,也許一切都是出於他的臆想?
陶顓:「簡長生。一個比較有意思的人。」
「咦?簡長生?」李徵靠過來。
「怎麼,你認識這個人?」任乾坤抬眼。
李徵點頭,看了眼陶顓,得到任乾坤暗示,才說道:「我跟這個人打聽過訊息,就是他跟我說了鎮子很多隱秘。這個人確實就如陶兄弟說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看起來很膽小、很面、不想招惹麻煩,但他對這個鎮子應該有很深的怨恨。不,應該說他對鎮子背後的勢力非常仇恨。而他跟我說的很多事情,我有求證過,基本都是真的。有些因為年代久遠不好查證,但他應該沒有說謊。」
任乾坤沉思,「這人恐怕知道更多事情,李徵。」
「懂,我會讓人暗中保護他,必要時把他帶出來。」李徵立刻拿出聯絡器,聯絡他們在鎮中的眼線。
「謝謝。」無論簡長生為什麼送這封信,他能冒這個險,陶顓都承他的情,任乾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