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顓謝過徐老頭,目送他離開酒屋。
老闆娘往吧檯上一趴,胸前兇器全都堆在了右胳膊上,引得陶顓目光也下意識跟隨了過去。
雖然陶顓目光一觸即離,還是把老闆娘逗笑了,「都有三個崽了,還這麼純情?哦,不是你的崽是吧?把幾個崽子給老孃瞅瞅,老孃到現在還沒孩子呢,如果這幾個小崽生得好、會討喜,老孃買下一個也不是問題。」
蒙頂大驚失色,一把抓住陶顓的褲子,仰頭小聲喊:「爸爸,不要賣掉我們。」
陶顓失笑,揉揉老大的軟頭毛:「這位姨姨在開玩笑呢,我怎麼會賣你們呢?你們都是我的寶貝,我……」
「可你都不讓我們叫你爸爸」蒙頂哭兮兮地小聲指責。
被陶顓背在身後的老二及時插刀:「爸爸不要我們」
陶顓頭大,連聲道:「我沒有不要你們,我不是不讓你們叫我爸爸,是因為你們的親爹是房哥……好吧,你們愛叫就叫,別說爸爸,叫我爺爺都行!」
蒙頂咧開小嘴就笑了,抱著陶顓的大腿特響亮地叫:「爸爸!」
「爸爸」老二跟著叫,他其實並不是很懂爸爸要不要的問題,那些喝酒的客人和店內紅紅綠綠的佈置更吸引他。
老三……還在睡覺。
老闆娘吃吃笑,「養這三個崽兒不容易吧?我是真心想要一個孩子,不過以前一直沒碰到適合的,我看你後面背著的那個就不錯,也不大,養養就養熟了。怎麼樣,把這個孩子給我,我給你做擔保人。你還在找擔保人吧?我還能便宜給你找一套房子,入籍費也能給你拿到最低,要不了百萬就能讓你在鎮上安家,不夠的還能讓你打欠條。你以後就在我家旅館做事還錢。好處多多喲」
陶顓這次不等孩子們哭嚎,就連忙擺手道:「姐,我叫您姐了。您就別開我玩笑了,這三個孩子,都是我的命根子,我一個都不會讓出去,更別說賣。這事您可別再提。他們哭起來可不好哄,會要人命的!」
老闆娘捂嘴笑得兇器亂顫,臉上的不愉快再沒有一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想為你分擔一點,你還不領情,等你以後再帶帶,你就知道養孩子有多難了。」
陶顓心想帶孩子的痛苦和難處,那真是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可是把老大從兩歲開始帶,老二老三從出生帶到現在。這兩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來的,還把三個小崽都安全帶到了這裡。
老闆娘從吧檯裡走出,招手道:「來吧,先跟我到後面,後院安靜,再給你挑間大點的房間,頭三天的房錢就給你免了,這可不是鎮長說,而是老孃看你和你的崽子順眼。晚上這頓也算我的,不過明早開始,想吃什麼可得用錢來買。沒錢用魂石付帳也行。」
「多謝姐。」陶顓單手抱起蒙頂,跟著老闆娘向酒屋後門走。
酒屋後面是個類似四合院的房子,最前面一排就是酒屋,酒屋上面還有二樓可以住人。酒屋後面左右兩側又各有一排房子,也都是二層小樓,最後面一排二層小樓則是老闆娘一家居所。
老闆娘帶他去了東排的二樓。正上樓梯時,一樓邊戶門開啟。
「老闆娘,我要的晚飯還沒好嗎?」蓄著山羊鬍的半老男子探頭問。他大概是在裡面聽到了老闆孃的說話聲。
老闆娘沒好氣地道:「要晚飯自己去拿,我們家人少,沒人給你送。」
山羊鬍臉上不高興了,「你這娘們說話忒難聽!要不是這鎮上只有你一家旅館,羊爺我才不來你這兒住!」
「你叫誰娘們呢,孫子!在我面前稱爺,你卵子忒大!」老闆娘模仿山羊鬍的口音一通懟,「不愛在我這兒住,你就滾!愛去哪兒去哪兒!要不是鎮長要求,您當老孃想讓你這個色坯住進我家旅館?還敢跟老孃叨逼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