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無聲無息地站在他身後。
「呵!這不是曹二爺嗎?」歪鼻子嚇了一跳,連忙彎腰諂媚賠笑。他不知道曹二爺聽到多少,有點擔心。不過曹二爺能在他身後無聲無息出現,對方要是想殺他,他早死了。
曹二爺沒理會他,不管多貧窮的鎮民對鎮外這些遊民都有種無法掩飾的優越感,從根子看不起他們,更何況曹二爺。
「曹二爺,您這是要去哪兒呢?」歪鼻子又賠笑問。曹二爺,鎮長心腹,人狠話不多,屬於輕易不能招惹型。
曹二爺還是沒說話,轉身就走了。
歪鼻子眼珠一轉,猜測這位曹二爺很可能也是跟蹤那青年而來。今天的守門人可不就是曹家?
歪鼻子回去向羅立叔稟告。
曹二爺也在向鎮長稟告陶顓行蹤。
「你說他去了林子裡?」鎮長握著一個小茶壺問。
曹二爺微微點頭。警長就坐在一邊。
鎮長握著小茶壺走到窗戶前,「有人看到他和任老大接觸嗎?」
「聽說昨晚任老大去了程家酒屋。」曹二爺面無表情道。
鎮長忽地冷笑,「程紅欣她男人和任老大走得太近,其他人不會和陶顓說任老大的事,只有許志高。」
曹二爺眼眸下垂。
警長插話:「許志高心中一直都對我們有怨氣,他總覺得他的牧場、他的孩子……」
鎮長抬手,警長立刻閉嘴。
鎮長走回辦公桌前,放下小茶壺,又問曹二爺:「你親眼看到陶顓出門沒帶孩子?」
「沒有。」
「我聽到一些訊息,說是陶顓出門基本都不會帶上孩子,今早他去給房家掃墓也沒帶,但房家墓地前卻有好幾個小孩子的腳印出現。你去程家旅館一趟,看看那三個小崽是不是還在屋裡。」
「是。」曹二爺一頓,問:「如果在的話?」
鎮長:「什麼都不要做,先等三天。」
曹二爺明白了,鎮長給出三天期限,那這三天中,陶顓和他的小崽們都會處在安全期。
鎮長說話時腦中還不斷地想著一個問題:這個陶顓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把三個年幼軟弱的小崽子一路安全帶到了這裡?
這個問題他和警長在陶顓昨天來的時候就想過,但沒有深想,直到今天徐老頭告訴他墓地腳印的事。而且他也不信陶顓真的能心大到隨意把三個年幼的孩子丟在旅館長時間不管,如果他真的不在意這幾個孩子,早在路上就可以把這三個小崽處理掉。
「等等!」鎮長腦中突然閃過什麼,「那小子說他是當兵的對吧?他還一個人帶著三個小崽子深入大荒洲。這樣的人絕不缺乏機敏和運氣,還有謹慎。那一個謹慎的老兵會忘記把墳墓周圍的小孩腳印清除嗎?」
曹二爺冷靜道:「您認為他是故意留下腳印沒有清除?」
「很可能。」鎮長閉了閉眼睛,「那小子肯定知道徐老頭十有八九會回頭檢視,他留下幾個小崽的腳印,就是想告訴檢視的人:我知道你們在盯著我,我也不怕你們打我主意,我有能力保護三個孩子。」
「特殊魂器?」警長呢喃。
鎮長:「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種,是交通工具還是其他,重點是他的魂器很可能有隱身效果。」
曹二爺恭敬道:「我會注意檢視。」
鎮長:「嗯。另外,你再去陳醫生那裡跑一趟,讓他找個機會給那三個孩子做個身體檢查,就說要最詳細那套。再讓陳醫生確定他們中間有沒有魂器覺醒者,以及有沒有基因不穩定者。」
「是。」
鎮長等曹二爺走了,坐到厚實的靠背椅上和警長商討一個問題:是拒絕還是留下這個明顯有點危險的年輕人?可對方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