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老是一驚一乍,動作又大,身上傷口也不知有沒有崩裂。
陶顓檢查了下對方的傷口,見沒有溢血,就沒喊醫生。
蔡萬金乖乖躺到病床上,這下只外套已安撫不住他,非要握著陶顓的手才肯睡覺。
陶顓摸摸他的頭髮,拍拍他,「閉眼,睡覺!聽話明天給你買好吃的。」
陶顓現在已經不敢用不聽話就離開他的話來威脅,因為傻子會當真,然後會更黏著他。
任乾坤在另一頭聽得滿心不爽,陶顓怎麼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跟一個成年男子說話?
剛才陶顓身體擋住了攝像頭,但他還是隱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後面撲向陶顓,然後陶顓就轉身,似乎抱住了對方?
啪,醋罈子破了一個口。
安撫好大傻子,陶顓總算想起他還在和任乾坤通話中。
「他不認人,可能我身上的氣味和他父親比較像,他就把我當他爸了。」陶顓解釋。
任乾坤頭上冒著黑氣,「他妹妹蔡千金到現在還沒回來?」
「沒有,可能出事了吧。總不能她拋棄了她哥。」陶顓捏捏鼻樑,明明他沒做虧心事,但這種就好像出門打野食正在被正房拷問的奇怪感覺哪裡冒出來的?
「怎麼不可能?你不是說那個蔡萬金重傷嗎,也許蔡千金就是沒錢付醫藥費,才故意跑掉。不,我懷疑她早就嫌她哥是個包袱,她可能早就想甩掉她哥,這次終於找到機會。」任乾坤充滿惡意地揣測。
陶顓搖頭,儘量往好處想到:「也許是真出事了。一個女孩子,長得還不錯,在黃泉堡這種混亂的地方,又是去打聽他們分散的隊友,誰知道這中間都出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任乾坤一聽陶顓說蔡千金長得不錯,那滿滿的醋意透過小小的聯絡器螢幕一個勁往外冒,「我親愛的老公,你不會是看人家女孩子長得好,就甘心把她哥養起來吧?」
陶顓啼笑皆非,「我就知道你會亂想,才沒有……」
「原來你還不打算跟我說?對了,你今天提起路匪就沒提那對兄妹的事,你是不是想瞞著我在外面養個小的,你說!」任大熊頂著一頭小辮子開始胡攪蠻纏。
陶顓壓低聲音:「你胡扯什麼,孩子還在旁邊看著呢。」
任大熊一把摟住兩個小的,嚶嚶嚶:「你還知道崽兒們,你就一個人在外面快活了,把我們爺四個就這麼丟在家裡不聞不問,如今還寧可陪著一個大傻子,不肯回來,我好苦啊」
「爸爸」三小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都有點驚慌。
陶顓戳螢幕:「任大熊,你別鬧!崽兒們都給你嚇到了。」
任乾坤對著陶顓扮鬼臉,把三小崽逗樂,又對著三小崽說:「孩兒們,快,跟爸爸說,讓他趕緊回來,別被外面的狐狸精給迷走了」
三小一起衝著陶顓喊:「爸爸快回來!」
蒙頂更是一臉小嚴肅地說:「爸爸,狐狸精不好,會吃小孩子。」
這都誰教的亂七八糟?陶顓:「……我明天就回去。」
任乾坤:「讓我看看那個大傻子。」
陶顓不想再惹事端,「好,我給你看,你可別突然跑過來,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揍你。我明天一定回去。」
陶顓舉起手腕,把攝像頭對準病床。
大傻子臉埋在陶顓外套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看陶顓。他似乎在盯著陶顓,就怕他跑掉一樣。
任乾坤又炸了,一等陶顓把影片轉過來,立刻不滿道:「那是你的外套吧?那傻鳥怎麼抱著你的外套睡覺。我都還沒有抱著你的外套過夜呢,這個變態,你把外套拿回來,但不要穿了,那上面肯定都是傻鳥的口水,回來我給你洗!」
陶顓看他頂著一張娃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