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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便被哥哥捉到打了一頓。

多麼遙遠的往事。

那果核掉在地上,給哥哥碾了幾腳。我仍是悄悄再拾起來,卻只嚐到滿口的泥土味道。

樓只道是我愛食蘋果,便常常拿來逗引我。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蘋果的味道亦不過如此。或許久得不到的東西,終會變得可有可無。那是我最後一次,因得不到而哭泣。

從那時已學會了不去奢望。這世上本無屬於我的東西。如樓於我之寵愛。

樓不在的時候,福伯或福伯的人便會來為難我。他們以為我口不能言,只要不在身上留下疤痕,樓便無從知道。

我卻明白,縱使樓知道一切又能如何,荷到底是仇人之子。

我不能確定自己對他的吸引,能夠維持多久。樓的喜怒無常,他可以一夜之間饒恕我,亦可隨時棄我如敝履。

對於福伯的整治,我亦唯有隱忍。雖然看不見,卻仍能感到他面對我的臉色,是恨不能將我碎屍萬段罷。漸漸我已習慣,樓剛剛離開,福伯的人便會來將我帶走。

在地上鋪了尖利的碎石子,讓我赤著足踩在上面推磨。或者大雨的夜裡,拖我出去跪在凳上。甚至將我一個人和無漿的小船,棄在湖上。

什麼也看不見,兩天兩夜,只有水聲。是晝是夜,也無從知道。天忽然落起雨來。我忽然記不起,我是活著,還是死了。這是人間,還是地獄。

待樓找到淋得透溼的我,我已奄奄一息。給他抱在懷裡,卻恍如重回人世。

回來的夜裡夢到申,又似乎是樓。夢見我對樓說,我不是荷,我不是荷。想看看樓的臉色,卻如何也看不清,隔著層霧似的,霧淡了,那人卻變成了申,我只覺是我辜負了他,我曾答應過,若有人問我,便說我是荷……

醒來,一身的冷汗。

樓正坐在一旁為我擦去額上的汗,手指觸到我,我不禁瑟縮。

今日之溫柔,或許明日便成暴烈。

早起,福伯又帶人來。

樓不願拂逆他的心意,留下了這個叫做百喜的男孩。

17

出了門口,向左三十二步,下五級木階,再左行五十八步,再下五級木階。

便是湖堤。

日裡夜裡,似乎預見到自己,被死寂的湖水漫漫沒過。水裡岸上,是一樣的茫茫。

夢裡仍是九歲,跪在地上怯怯地問:“娘,我受不住了,我要去了,要去了…。”母親只是頭也不回地走,將我遠遠拋在身後。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活到現在。

如百喜所說,“真個是天生尤物,天生便是給公子哥當玩物的料。”

我看不到自己的臉,到底是哪裡生得賤。但是傳和錦、還有樓,卻似乎沒有分別。輾輾轉轉,於我都是一樣的命運。

“轉身,給我看看你用來迷惑男人的地方。”百喜的話,令我默然。

見我僵著不動,他便揚手一個掌摑,“別以為我不敢碰你,”扳起我被打得偏過一邊的臉,“騙得了樓,卻騙不了我,你根本就不是梁荷!”

我渾身一震,癱坐地上。

茫然地聽從著百喜的侮弄,轉過身,褪下衫褲。

百喜故意走開幾步,我便不得不隨其挪轉身,臉貼在地板上,耳邊是百喜的羞辱,“看看你的樣子,真夠淫賤…”說罷丟過來一樣物什。

我拾起,依照他的命令將盒子開啟,用手指沾了那粉膏。深深吸一口氣,將粉膏塗在恥處。

“要不要,我來幫你。”百喜在一旁冷冷地威脅。

我只好咬緊牙,狠心地將整個手指插入,如男人那樣的抽插,將整盒粉膏都塗了進去。

百喜扳起我的臉,“知道你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