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快請起,請不要這樣說,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看妳和我一樣痛苦而已。妳是女人,妳還有機會接近他,可是我……
淑妃為了不想引起別人懷疑,早早離去了。留下唐池一人,望著映著明月幽幽的池水,心潮翻騰不已。
我是不是很蠢?半晌,唐池的嘴角洩出一個自嘲的微笑。
次日,早朝後。御書房內。
唐池握著硃筆,有意無意的提起,「昨日,周太后和淑妃似乎沒見任何動靜呢。」
龍案後,正在批閱奏摺的盛凜帝抬起頭,「朕也覺得奇怪。你可看出什麼?」
「沒有。臣看不出太后和諸位嬪妃心中在想些什麼。」放下硃筆,唐池答道。
皇帝聽之笑了起來,「女人心,海底針,要想看得出難囉!她們能熬得住,朕卻快無法堅持了。」
放下奏摺端起龍案上的茶盅,掀起杯蓋,表情不愉地說道:「賢妃也不知怎麼搞的,這段日子越來越愛打扮,身上的脂粉味也越來越重,當初那份乾淨之氣也不知消失到了哪裡!唐池,今夜朕去你那兒可好?」
正在想那賢妃為皇帝而妝,卻不知反被生厭,將來失寵都不知怎麼失的時,突然聽到彖說今夜要來他那兒,唐池的脈搏開始不規則的跳動起來。他又回憶起了那個晚上……
「唐池!你在聽朕說話麼?」皇帝怒。
「臣在恭聽。臣正在考慮今夜的巡宮安排,今夜正好輪到臣整夜值守。」幸好有這麼個藉口。
「是嗎?那就算了。今夜隨便找個嬪妃侍候就是。」盛凜帝並沒有多加要求。反正可以侍候他的人很多,其中自會有一兩個抹粉不重的女子。
「唐池,朕已跟你說過多次,你在朕的面前無需那麼多禮節。」
「謝陛下。我以後會記住此點。」唐池思考一番後,「陛下,請恕我失禮。也許您可以去淑妃那裡走走,一可安太后等人的心,二則……」
「二則怎樣?」
「二則,我覺得那淑妃不像是胸府深沉的女子,相反我見她看聖上的眼光,顯得十分哀傷且含著渴求。也許她對聖上……」
「說。」
「淑妃娘娘她對您也許丟擲了
片心意。雖說淑妃乃是周丞相的孫女、周家的人,但是她畢竟尚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又能有多少心機。我想,她身處周丞相和陛下之間一定倍受煎熬。
「想象普通女子一樣侍候您的身邊,卻因為身世的關係被您拒之於外。這對一個把心交託給您的人來說,想必十分痛苦吧。」忍不住想,如果你知道我是你口中那個孽種哥哥,你會怎樣對我?
「她對朕的感情是哪種,你怎麼看得出來?」根本不在意淑妃是不是真的對他有什麼感情。拿起一本奏摺,盛凜帝隨口問道。
因為我也……所以我知道。「因為我也有付出心意的人,所以能看出淑妃對您的感情。」唐池逐字逐句小心翼翼地說出。
「噢?朕怎麼不知道你已有喜歡的女子?她是誰?哪位大臣的千金?你家鄉的人?」比起淑妃愛上自己的事,皇上對自己的侍衛有了愛人的事顯得更為關心。
唐池搖搖頭,無意識的輕輕在書案上敲著自己的手指,「他是我配不上的人。我只能默默地看著他,默默地喜歡他,永遠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也不可能讓他知道。」
盛凜帝皺起眉頭,「什麼樣的人,竟讓朕的侍中郎說出配不上她的話來!你且告訴朕那女子是誰?就算她是公主,朕也讓她下嫁給你!」唐池看上了哪位公主?德真?清玉?安寧?
唐池失笑出聲,「呵呵,謝陛下恩典。可惜,我心中之人並不是哪位公主,而是有婦之夫。所以,我永遠也沒有可能得到他。不敢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