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依然狂傲至極地道。
鮮于戰勝不屑地笑了笑,向身邊的幾人打了個眼色,十人的身形立刻散開,成一張弧形大網緩緩張開,將戰龍圍於中心。
“哼,老夫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狂的人,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過人之處!”鮮于戰勝陰冷地道。
戰龍身上的衣袍無風自鼓,如一層層浪濤在軀體上翻湧,森寒的殺氣如湧漲的雲朵,向四面八方漫湧開來。
鮮于戰勝望著眼前之人的氣勢瘋長,立於身前猶如高山嶽亭,心頭微驚,但在突然之間,他似有所覺,忍不住驚呼道:“你是金蠱神魔田新球?”
戰龍一驚,氣勢頓滅不少,那九名伺機良久的漢子卻絕不想放過任何機會,猶如脫籠猛獸一般向戰龍撲到。
※ ※ ※西廂,在前院和內院東廂被戰龍鬧得不可開交之時,凌滄海卻悠然而入,如同散步和遊樂,恬靜自然中,多了幾分灑脫,雖然有幾名護衛前來相阻,但他卻在輕鬆至極的情況下就將之無聲無息地放倒,而此時的守衛大部分注意力全都在東廂那喧鬧的地方。
誰也想不到大白天的會有人來帥府搗亂,相對而言,晚上帥府的守衛還要森嚴一些。
“沙沙……”凌滄海的耳中傳來了一陣掃地的聲音。
望著整潔清爽的地面,竟然仍有人在掃地,而且出現得似乎有些突然。
凌滄海的眼中閃過兩名蒼老的駝背老翁,一人一把掃帚在那本已極為乾淨的地面上用力地掃著。
凌滄海靜靜地駐足,眸了中閃過一絲冷厲的寒芒。
這兩個老頭雖然並未說話,但凌滄海的直覺告訴他,他們是真正的殺招,真正殺人的人並不需要將刀掛在脖子上。
“你們也想阻止我?”凌滄海深深地吸了口氣,冷冷地望著眼前兩個掃地的老者,寒聲問道。
“我們只是負責掃地,任何垃圾都必須清理出去!”其中一名老者微微直起了身子,斜斜望了凌滄海一眼,用暗啞的聲音道。
凌滄海禁不住有些好笑,淡淡地道:“你們這種掃地之人可還真辛苦,我為你們感到悲哀!”
“謝謝你的善良,其實那全是沒有必要的,人的命運所決定,誰也無法改變,我們的命天生就這麼苦,當然不能逆天而行,我勸閣下還是何來何去吧!”那一直沉默的老頭也挺了挺身,雙手拄著掃把悠悠地望了凌滄海一眼,深沉地道。
“正如你所說,這是命運所定,如果你們能交出四天前那名女刺客,我可以一走了之!”
凌滄海淡漠地道。
“我們是兩個下人,只是負責清掃垃圾,對於刺客之類的事,你找錯人了!”兩名掃地的老者再次拿起掃帚佝僂著腰一下一下地掃起地來,似乎對凌滄海的存在不再加以理會。
凌滄海深深吸了口氣,他知道多說無益,眼前的兩老者是不可能屈服的,於是大步自一邊繞去。
“呼……”一股強橫而霸殺的勁氣自其中一把掃帚上瘋湧而出,直襲凌滄海的腰際,快捷無倫,這與那老頭的佝倭形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讓任何人都難以相信這老者竟有如此快而利落的身手。
“啪!”凌滄海反手一掌切出,無聲無息,但那劃出的弧跡之中,似乎帶著極淡極淡的一層紫氣。
手掌正好切在那把掃帚的帚頭之上,發出一聲極為清脆的交擊聲。
“噝噝……”帚頭之上的竹枝猶如柄柄軟劍,倒纏凌滄海的手掌,更散發出縷縷鋒銳的劍氣。
凌滄海微驚,另一把掃帚卻如巨斧般無聲無息切斬向他的腋下,銳利無倫的氣勁全都凝斂於根根竹枝上。
“嗯,這才有些味道!”凌滄海絲毫不懼,右掌緊貼帚頭平削如刀,紫氣大盛,隱現一柄朦朧的氣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