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卻表明這個人已經聽到了那遙遠風鈴之聲的召喚。那風鈴之聲本極為遙遠,但很快便近了,越來越近,馬背之上的人身影便清晰地映在那黑馬的眼中。黑衣人依然那般安祥寧靜,沒有半絲躁動不安的傾向。
風鈴之聲越來越近,那縮在帽子的腦袋露出了一雙眼睛,一雙極為凌厲而且充滿殺意的眼睛。七匹極為駿健的馬,掀起一路的沙塵:般馳向那胡楊樹。
“希聿聿……”
幾匹健馬一聲長嘯,似乎是對那斜日的一種諷刺“碰!”“希聿聿……”幾匹健馬似乎還來不及興奮,。本來疾馳的身子突然打橫,竟一起向沙中墜去。馬背上的人一聲驚呼,全都自然而然地飛躍離開馬背。
沙塵飛揚,幾匹健馬一陣慘嘶,它們所立之處竟是一排極大的沙坑。
一排極大的沙坑使那本來極為有氣魄的馬主人在這一刻之中變得極為狼狽。
是誰挖的陷馬坑?
那七人的目光全都凝在十數丈外那胡楊之下的神秘怪人。
遠遠地便可以察覺那七人跟中的憤怒與殺機,他們的目光不僅僅是望著那神秘的怪人,更望著那十幾匹健馬。七個人的步子全都向胡楊之下逼進,他們的步子極緩,但卻極有氣勢。
在淒厲的北風中,更有一種讓人心震撼的肅殺。
那坐在胡楊之下的人,竟緩緩地伸出一隻極為光潔而修長的手,極為優雅地摘下頭頂的帽子,露出一張冷漠卻極有個性的臉,雖然有些蒼白,那股剛強而充滿靈氣的感覺卻極為清晰。他正是蔡風,並沒有離開這株胡楊。蔡風冷冷地打量了那行至的七人一跟,冷漠地一笑,淡淡地道:“我等了你們很久。”那七人一呆,相互望了一眼,顯出一絲訝然。
七個人,都極有特性,最有特性當數那個比較嬌小的女人,極美,像一支盛開的玫瑰,有說不出的風情。另外六人都極為粗壯,每個人都具有野獸般的氣勢。
這樣一群人組合在一起的確是有些惹眼,只不過這裡只是一片荒漠,惹只惹一個人的眼睛。那便是蔡風!
“你是什麼人?等我幹什麼?”那極美的女人露出一個幾乎可以讓所有男人都有些著迷的媚笑嬌聲問道。蔡風有些漠然,似乎是極不解風情的枯木,只是冷漠地道:“但是我認識你們。”
“是嗎?那可能是我太忘事了,真是該罰,公子如此英俊瀟灑之人,我怎麼會忘記呢?”那極美的女人似乎有些風騷入骨地道。蔡風冷哼一聲道:“我為你準備了一份薄禮。‘說著衣袖一拂,竟是一卷畫像旋飛而出。
那極美的女人與那六個壯漢一呆,伸手一把抓住那捲畫像,重重地抖開。七張臉全都交了顏色,有些難看,卻也有些驚疑不定之色。
“有錯嗎?”蔡風淡漠地問道。
“真想不到公子居然會有如此手筆,將奴家畫得如此美,連我自己都有些羨慕,這份禮我真是太喜歡了,謝謝公子嘍。”那極美的女人聲音無限嬌美,更多的卻是一種來自骨子裡的媚豔之氣。
“土門花撲魯果然名不虛傳,只不知突厥三花之中的另外兩人是不是也有這樣出眾,更是讓我蔡風心動。‘蔡風椰榆地冷笑道,說話之前也長身而起,向那七人行7幾步。那極美的女人神色微做一變,這才收起媚笑,淡淡地道:”北魏第一刀的兒子果然厲害,不僅沒死,還這麼,快便找上來了,真是了不起。’蔡風淡漠地一笑道:“承蒙誇獎,那晚的刀我忘了帶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已經為你準備了一份更好的禮物,希望你不會不喜歡。”
說著輕輕地一拍手,那神駿的黑馬調頭便行,片刻竟叼來一個正在呻吟的軀體,重重地放在地上,才轉身又回到胡楊之後。“鮮于修文!”那七人同時驚呼起來。
“還好,你們沒有裝糊塗不認識他。”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