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道:“我還得將北臺頂上所發生的事情去告訴他,一切等這件事情辦完了之後再說吧。”
凌通想到要去高平找蔡風,心中一熱,即使其師黃海沒說,他也知道蔡風的武功深不可測,那是他在孩童時就崇拜的偶像,此刻依然沒有改變,自然經常憶起與蔡風相聚的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是他今生到目前為止最為開心的一段時間。
只是眨眼間,三年時間已過……
凌能麗心中知道,此去高平,也許只會更增痛苦,可是她又忍不住想去看看,去看看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抑或是去看看那個狠心的蔡風。
蔡風仍愛著她,而且很深,凌能麗不是不知道,包括這一刻,她心中依然十分清楚地明白。但是她卻無法用這種掩飾起來的情感當做一種實際的生活去對待,現實往往比感覺更殘酷,她不知道此刻的蔡風是不是同樣在痛苦,抑或正在春風得意。
※ ※ ※此刻的蔡風正在沉思著,他早就己經定好了計劃,剩下的惟有等待著這個計劃去一步步地實現。可是他此刻仍在沉思,對著那棵僅存一片孤零零紅葉的楓樹沉思著,他就像是一個哲人,一個正在思索生命意義的哲人。
他不能忘記,那個極美的黃昏,那緩緩墜落的夕陽,還有那一張不敢讓他正視的俏臉,以及滿天的紅葉飄飛。只不過,高平的深秋,似乎比那個日子冷了一些……是那個日子,讓他不能自拔地愛上了凌能麗,也是在那個日子,他真正瞭解到她的內心世界。
“美麗的東西都似乎很寂寞,便像這西下的夕陽,一天之中或許只有這一刻是最美麗的,而這一刻真正能理解它的人又有幾個?”蔡風低低地念著那個日子他說過的這一句話,同時想起了曾說過的另一句話:“美麗的東西能由內心去理解它的人絕對比用眼睛去欣賞它的人少得多,這或許便是世俗的悲哀。”想到這裡,蔡風禁不住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喃喃自語道:“也許,這真的是世俗的悲哀,唉……也許我還沒有真正地完全瞭解她。”
一陣秋風吹過,那一片孤零零的紅葉在樹枝上搖曳了幾下,終於還是墜落下來,蔡風禁不住心神一顫,心中湧起萬千感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自語道:“你此刻還好嗎?可曾感受到秋天的淒寒?唉……”
“風郎,你有心事?”元葉媚不知什麼時候悄然而至,自後背抱住蔡風的腰,低聲問道。
蔡風望了嬌妻一眼,心中有些愧疚,閃爍其辭地道:“是啊,天氣涼了,也不知道爹和定芳他們可否安好?”
元葉媚痴痴注視著蔡風的眼睛,是那般認真和依戀。
蔡風竟似乎覺得被元葉媚看穿了心事,禁不住移開目光,不敢與之對視。
“風郎正在說謊,風郎並不是在想公公和表妹。”元葉媚有些心痛地柔聲道。
蔡風心裡一驚,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溫聲問道:“你怎會有這種想法呢?”
“風郎的眼睛告訴了我,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和瑞平姐姐。最近,你每天都會對著這些楓葉發呆,還經常哀聲嘆氣。因此,你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風郎啊,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們說嗎?我們已是你的妻子,就把你的心事讓我們一起來分擔吧?要知道,你是我們的主心骨,如果你不快樂的話,我們只會在心中更難過,更痛苦。這些日子以來,雖然你每天都顯得很開心,可我卻知道,風郎這一段日子從來沒有真正開心過。你可知道,我們好心痛,好心痛……”
“別說了。”蔡風心中一陣激動,更覺愧疚,伸手將元葉媚緊緊摟入懷中,愛憐無限地輕撫著她的秀髮,柔聲道。
元葉媚愣了一下,她清晰地感覺到蔡風那如潮般的愛意,但也覺察到蔡風心中的無奈,不由得有些惶惑地仰頭柔聲問道:“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