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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地問道,竟多了幾絲憐憫。

“生命的價值並沒有什麼體現的方法,你認為怎樣才算沒有浪費生命呢?有人活了八十歲仍碌碌無為,最終平庸而死。有人十八歲便名揚天下,燦若群星,雖死而名揚千古,生命之中,何為浪費?何為應該?何為可惜?何為可贊?我們殺手奉行的原則乃是自己所定。死,我們隨時準備著為原則而死,生命無悔!”沙瑪悠然反駁道。

三子和蔡風同時呆了一呆,沙瑪的問題和答話的確讓他們有些意外,何謂生命無憾?難道就是成大名立大功?成名立業又是為了什麼?到頭來不過仍是黃土一坯惟一死矣。有些人認為淡泊一生是福氣,有人認為富貴一生是福氣。凌伯這一生不也是坦坦蕩蕩嗎?雖然居於山嶺野外。難道這能說明他不值嗎?凌伯與蕭衍的不同,只是在於他們的行事原則不同,而他們每一個人的活法都是無可厚非的,因為他們皆活著,只是各自定位不同而已。

“如果你要這麼固執,那就出招吧,就讓我來見識一下你的‘流沙刀法’!”三子無謂地道。

沙瑪想也沒想,揮刀而出,熾熱的空氣如流動的波濤,四處輻射。濃濃的殺氣自沙瑪那簡單一刀之中無窮無盡地奔洩而出。

三子一聲長嘯,無懼地揮出手中的刀與劍,聚集全身的功力與沙瑪硬碰,他已經沒有了選擇,既然蔡風決定留下來陪他一起作戰,他就必須全力以赴。幸好,他們仍有這群野狗做後盾,他只要能夠以生命為代價重創沙瑪,這一戰就等於贏了,是以,三子已存必死之心,又怎懼沙瑪?

有時候,並不是心想事成,在很多時候事情都是偏偏有違心願的。

三子的打算的確很好,可是他小看了沙瑪簡單的一刀,當他靠近對方刀鋒十尺之時,方才明白這一刀並不僅僅只是一柄刀,更有一層龐大的氣場,在刀鋒氣場範圍內的空間似乎成了一個時空的塌陷,裡面盡是扭曲的氣勁,任何進入其中的東西都不可避免地受到來自無數個方向產生的撕扯之力,一種破碎的感覺似乎自三子的心中升起,他彷彿感覺到自己置身於一股看不見的風暴之中,更似一葉飄浮於漩渦之上的小舟。他無法形容那種感覺。

這是怎樣的一刀,三子幾乎無法明白,但他卻知道,這一刀的結束他絕對很狼狽。

“當!”三子的刀和劍勉強自狂亂的氣場之中揮出,雙雙架住了對方的刀,而沙瑪的刀中更似乎有著數股分別震出的力道,直襲三子的手臂。

“蹬蹬蹬……”三子連退七步才立穩身形,而沙瑪如影隨形地再次攻上,刀鋒之下顯出一片暗灰色的色調那拖起的勁風足以裂衣碎肉。

殺機狂漲之中,野狗竟然不敢強攻,似乎對這種刀法有著一種天生的畏怯。

蔡風也大驚,野狗群此時竟然不配合,這下可就麻煩大了,他竟然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鏘鏘……”沙瑪的刀,一刀比一刀猛,也一刀比一刀烈三子一步步後退,身上已多添了八道傷口。

“再試試我的‘飛沙殺狼式’!”沙瑪身子急旋。刀隨身轉,一團幻影越擴越大,地上的花草、附近的小枝盡數裂飛向沙瑪在沙瑪的刀場之外形成一個巨大的球。

蔡風大驚,連呼:“快退!”但終究還是遲了一些。

三子似乎在剎那間感應到蔡風心靈之中的那點關切和焦灼,也似乎在瞬息間明悟到蔡風所有的心思。

“轟!”三子的身子如敗革一般飛了出去,撞在石崖的壁上滑落於地。

“哇!”三子大口噴出一堆鮮豔而燦爛的鮮血,沙瑪手中之刀斜斜揚起靜立於三子三丈開外,那傲然的形象是一個大勝而歸的將軍。

“咳咳……”三子再次咳出幾口鮮血。

蔡風的心在抽動關心地問道:“三子,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