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怕了我。”珊瑚開始用手搔艾雲。他的耳根、他的脖子、腋下、腰部……艾雲翻來覆去,笑得幾乎氣絕身亡:“珊瑚,不要,我受不了……
不要嘛!“
“相片交來!”
“交,交!”艾雲軟軟地躺在床上不斷喘氣。
“怕老婆!”雖然房間冷氣充足,珊瑚還是滲汗,剛才玩得太激烈。
“我不會怕老婆的。”
“你還敢口硬?”珊瑚再搔他。
“我不是這意思,投降啦!”艾雲兩手護著身體,“我是說,我不會娶老婆,既然沒有老婆,當然不用怕。”
珊瑚躺在他身邊:“為什麼不娶老婆?你又不是念神學院,神父也一樣可以結婚生子。”
“喜歡我的我不要,我喜歡的又不屬於我!”
“你喜歡不喜歡我?”
“當然喜歡。”
“那就容易辦了,我嫁給你,做你的老婆。”珊瑚樣子挺神氣的:“不過,你一定要怕我啊!”
“我不會娶你的,我們只是泰國情人,回香港就散了!”
珊瑚翻身下床,眼睛都溼了。
“珊瑚!”艾雲跳過去,兩手抱住她,不讓她動一下。
“放開我,我以為你對我好,原來一切都是甜言蜜語,我知道,大學很多女生在追求你,你當然不在乎我。”
艾雲不知道應該怎樣說,他習慣沉默,習慣了不為自己申辯,哪怕是真的冤枉,他也不習慣用言語去表達自己的感情,但珊瑚氣在頭上,艾雲不可以扮啞巴:“剛才我只不過跟你開玩笑,你生氣,證明我演技很好。”
“啊!還對我演戲!”珊瑚迴轉身,一把將艾雲推回床上,本來艾雲抱住她,於是也把她拖了下去。珊瑚伏在他的身上,戳了戳他的鼻子:“講真話,將來娶不娶我?”
“如果我結婚,我一定要娶你!”
“那還差不多!”珊瑚伏在他的胸膛上:“以前我們為什麼要鬥氣,如果我由瑞士到香港我們馬上在一起,就不會有麻煩。”
“連你自己也不能肯定,你愛我,還是愛大哥!”
“不!我清楚自己,只不過,大表哥太愛我。我不否認,我和你鬥氣的時候,曾經想過要嫁給雷文,我和他可以說,的確有一段情。”
艾雲捧起她的臉,感觸萬千,但是,他並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心裡隱隱作痛:“你說了多少次雷文,該不該掌嘴?”
“我?”珊瑚黑漆漆的眼珠一轉:“你呢!你沒有說?好呀!你打我,我打你,床上大戰。”
“我不打你,我親你!”艾雲一把將她抱緊,珊瑚被壓在下面,文雲溫柔又熱情地吻著她。
實習了好多次,兩個毛丫頭,毛小子,對親吻已不再手忙腳亂,已懂得透過接吻傳送深情。艾雲的吻越來越熾熱,一個外表冷酷的人,內心往往熱得可以灼傷自己。當珊瑚在他懷中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擁有整個世界。珊瑚不是個多思多慮的人,但是,她接受和享受艾雲給予她的一切。
何況,活了快十九年,艾雲是第一個吻她,和她如此親近的人。
艾雲忘了明天,現在只有他和珊瑚兩個,就算僅是泰國情人,他也要珍惜和享受每一分鐘。
誰又能知道明天?
鱷魚潭,真的有許多許多鱷魚。
每個塘,每個潭,都有大大小小數不清的鱷魚,那些鱷魚張著又大又長又尖的嘴巴,珊瑚嚇得一直擠在艾雲的身後。
艾雲不用拍照的時候總拖著她的手,今天他們配合得很好看。珊瑚穿一襲桃紅色的露肩裙子,艾雲一件水綠的反領T恤配一條雪白長褲和白皮鞋。
“你抱住鱷魚的頭拍一張照!”艾雲提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