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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曾經對自己的父親說過,來到這裡是為了學習叢林作戰的本事,針對西南地區的特有地理環境契合的成長,其實現在看來,這個選擇沒有錯,軍校的課程並不像海、空軍的針對性培養,也不像國防科技大等技術性更強的研究課程,這裡更多的是單兵素質的鍛鍊,雖然到現在軍訓還沒有結束,他們還沒有正式的接觸到兵種的文化課程,但是可以想象,這裡的研究方向必定還是以陸軍的裝甲、地對空、補給等方面開展。

這些知識,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就夠了,足夠。

至於人與人之間的交際,他不是沒考慮過,但是找不到契合點,隊友們開著玩笑是他15年前開的,討論的話題是無厘頭的漫天都有,說實在的,他找不到可以插入的點。

當然,如果他無視自己實際的年齡,無視這些孩子比自己實際上小了10多歲,他當然可以活得自在點,開心點,但是這些差距就是現實,他做不到。

就像這次的野外生存考驗,他想的不是該如何與這些孩子們一起衝向終點,漂亮的完成考核內容,而是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夠杜絕所有的傷亡,如何能將這群孩子們完整的帶到終點。

一起和帶,看起來結果一樣,卻是兩個不同的方面,立腳點不同,自然過程也會不再一樣。

林峰笑了兩秒,深深的看向吉珠嘎瑪,對於這個上輩子的仇人,這輩子的同學,他有一種衝動,想要問問對方,如果是你呢?像我一樣,帶著上輩子的記憶和一肚子的遺憾站在這裡,你的選擇呢?會不會也和我一樣?

吉珠嘎瑪是一個很少會尷尬的人,不能說他粗線條,而是從小到大的習慣讓他在大部分人尷尬的時候總是不以為然,就像他和林峰最初矛盾的起因,如果換成了一個從城市裡走出來的,花花腸子繞的比較多的人,或許更多的會選擇視而不見。

吉珠嘎瑪是個比較直的人,直爽的藏族人。

他的情緒更多的擺放在臉上,做不出掩飾,剛剛從家裡出來的他幾乎是乾淨透明的。

所以,面對林峰彷彿帶著自嘲般的笑,他發現對方似乎在譏諷自己的語言,用沒有語言的面部表情回應自己。

於是他黑下了臉,眼中帶著怒氣,“還是說,我們所有人在你眼中都是拖累?不值得和你成為同學?戰友?”

林峰抬手拍上他的手臂,失笑而低著的頭抬起,看向他,明潤的眼中帶清澈的光澤,“吉珠,我只是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在這個行動小組裡,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定位,我只是希望能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到更好,如果,這樣的做法讓你誤解,我道歉,但是我絕沒有看不起任何人的想法。”

被拍打的手臂下意識的突然繃緊,吉珠嘎瑪很想躲避開,卻最終按捺了下來,和林峰之間的戰鬥太久,雖然對方沒有當成一回事兒,但是珠瑪知道自己的認真,如今突然之間被對方用著熟絡的語氣交談,讓他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的定位,這種混淆感嚴重影響了他的判斷。

於是在對方的平淡語氣中,他也不由的失去了所有的火星,難得語調平穩的開口,“你說過,這是集體活動,你希望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到更好,但是沒有考慮過別人的心情嗎?大家也會怕你出現危險,怕失去音訊,林峰,站在我們的角度上想想,受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站在前面的人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傷,不要看低這裡的任何人,三個月的相處,足夠我們將彼此視為兄弟。”

吉珠嘎瑪的這段話有些出乎林峰的意料,記憶裡的這顆珠子很少會說出這麼一段感性的話,尤其在自己面前,兩個人似乎永遠的在爭鬥中,不曾心平氣和的坐下來交談過,於是他沉默了一會兒,慎重的看待對方第一次的質疑。

吉珠嘎瑪見他沒開口,於是有些急了般的立起了眉梢,“這個,反正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