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出事實罷了。」瞿仲昂又上前兩步。
她相信以前的自己很輕易就愛上這個男人,也渴望得到他的心,可是結果呢?看他的態度便知道,不但沒有愛上她,甚至無心瞭解她,所以這次要照著自己的意思來走。
「那麼……只好請相公見諒。」湘裙告訴自己在這個男人願意反省之前,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聞言,瞿仲昂目光透著犀利,又朝她走了兩步。「無論你是否記得以前的事,都不可能一輩子拒絕我。」
兩人就這麼繞著案桌,一個進、一個退,一個攻、一個守。
「這一點我當然明白……」湘裙輕咬著下唇,發現背部不知何時抵著樑柱,已經無路可退了。
湘裙也知曉做妻子的不能拒絕丈夫的求歡,可是有了肌膚之親也改變不了彼此之間的關係,這個男人依然不會正視自己的存在,不在乎她的感受,這才是最悲哀的事。
「除非我休了你,否則咱們永遠都是夫妻,這一點你必須記住。」瞪著執意不肯讓他親近的妻子,瞿仲昂有些不悅。
她可以感覺到兩人靠得好近,嬌軀跟著輕顫不已,即便忘記所有的記憶,身子似平還記得以往的歡愛,渴望著能被相公疼愛呵護。
但是沒有心,一切都是枉然。
其實湘裙只不過是希望這個男人能多用點心在自己身上,願意去了解做妻子的想法,還有心事,這樣錯了嗎?
「還請相公見諒。」她絕不能輕易妥協。
又是見諒!這擺明了是給他軟釘子碰,瞿仲昂不禁眯起俊眸,也被激怒了,既然這是妻子想要的,那就成全她。
「好,我回自己房裡歇著。」他不禁氣悶地走了。
見相公拂袖而去,湘裙深深地嘆了口氣,要依了他很容易,可是那個男人還是會以為她跟過去一樣好說話、事事順從他,一切都不會改變。
所以她必須堅持下去才行。
輾轉反側一夜,湘裙索性早早就起來。
她揉著因為沒有睡好,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不等婢女進房伺候,便自己試著動手梳頭穿衣,從現在開始,不想再當個只會忍氣吞聲、默默哭泣的女人,更不想再被人看不起了。
湘裙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要先從什麼地方做起呢?對了……」
於是,她憑著幾天前走過的模糊印像,再加上一點點似曾相識的感覺,順利地找到璇玉的寢房了。
望著熟睡中的小臉,湘裙不禁感到內疚,這是她的親生骨肉,自己可以不記得任何人,唯一不該忘記的就是兒子。
「這回娘一定要好好記住你。」她輕聲喃道。
她坐在床沿,用指腹輕撫著璇玉的睡臉,不放過每一寸,要重新認識他的長相,再牢牢地記在心裡。
「嗯……娘……」璇玉軟軟地喚著。
「吵醒你了?」她漾開笑臉問。
「娘笑了……」璇玉揉了揉眼皮,有些驚訝。
「娘笑了很奇怪嗎?」抱住撲進懷中的小小身子,湘裙不禁失笑地問。
「因為娘以前總是悶悶不樂的,也很少笑,就算笑了也不會笑得很開心……」他從母親胸前仰起臉蛋,眉心那顆紅痣讓五官更顯得精巧細緻。
她趕緊露出大大的笑臉。「娘以後不會再悶悶不樂,會每天笑得很開心,所以璇玉不用替娘擔心。」
「我知道娘有很多煩心的事,所以才會這樣,以後我會保護娘,不會再讓娘被欺負了。」璇玉像個大人,鄭重地承諾。
「那就拜託你了。」湘裙在兒子嫩頰上親了好幾下。
「好,交給我。」小腦袋用力點了點。
「呵呵……」母子倆又摟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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