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十分空曠,兩人坐在廚房,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小魚燈。
沈惟安遞給他喝的酒是沈鳴玉跟男朋友一起自立門戶之後做出來的新品牌,兩人碰了一杯,嶽嘉明品了品,說「還不錯」。
他知道這個時刻這樣的氛圍都是自己的錯覺,但還是難免覺得此時此刻,跟十幾年前有些像——只有他們兩個人,中間沒有另外的人和事摻雜進來。
最初是因為沈惟安剛到英國時封閉了自己,而此時,因為纏繞在他們身上的公事糾紛剛剛結束,而私人生活上,沈惟安離了婚,自己也早就了結了上一段感情,孑然一身。
沒有沈惟安的女朋友,沒有嶽嘉明的追求者,沒有案子沒有官司沒有其他所有雜七雜八的事情,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在夜裡喝一杯酒。
這期間隔了十來年。
這感慨也爛在嶽嘉明肚子裡,即便在午夜,說出來也太過矯情。
「沒想到,你竟然記得那麼多。」沈惟安說。
嶽嘉明怔了怔,方醒悟過來他指的是在方簾青的診所,那個下午他對少年時代的追溯,的確,他清清楚楚地記得每一天,每個時辰,而說出口的,不過是十之一二。
笑了笑:「年輕時候的記憶總是好的,什麼都記得,以後就會越來越差,你看老年人總是回憶年輕。」
沈惟安說:「我也都記得。」
嶽嘉明不說話,沈惟安喝了口酒,語氣有些沖:「所以,那怎麼能說是,『算是朋友』?」
「我還是想聽一個解釋。」他竟然揪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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