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小心的留意著周圍一面跟著女魃向前。走了約莫半個時辰莫青感覺到有風迎面撲來,應該是要到外面了。果然,又走出大約一里地莫青和女魃站到了半山腰上,周圍的草木相當茂盛,夜晚望去黑壓壓的看不到邊際。
女魃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莫青心裡有些疑惑。
兩人上到了山頂,女魃一指遠處隱約可見的一點亮光問:“你可知道那裡是何處?”
莫青望了望答道:“徽州城。”
女魃點頭:“你可還記得曾經跟你同處一室的那個錦衣衛?”
想起那個錦衣衛莫青就禁不住打了個寒戰:“記得。”
“好,你去徽州城裡的府衙去將他救出來。”
莫青不明所以地抬頭看向女魃,但是旋即明白了低頭應下:“是。”
“這就去吧。”
“是,娘娘。”
女魃看著莫青俊逸的身形沒入黑暗之中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那錦衣衛原是她派去監視在徽州活動的安東尼一干人等,白日就棲身在府衙仵作房裡,不想竟被方赭師徒撞見了制住。本來制住了一個小卒不值得她親自過問,不過,她想趁這個機會試一試莫青,看看這個人對她的力量有幾分忌憚。
知府大人將夫人和公子移到別院安置,方赭按照知府夫人的要求在門上貼了符下了咒才抽身出來同知府說要再去仵作房驗屍。由僕人執燈引路,方赭三人跟著知府再一次來到了仵作房。
僕人上前敲門,一個值夜的老仵作開門出來一看到知府大人連忙躬身作揖:“大人。”
“嗯。”知府大人哼了一聲帶著方赭他們便往裡走,老仵作急忙將門大開好方便他們進出,又趕忙進屋將燈火點亮了。
“這些屍首沒有人動過吧?”知府說著掃了一眼房裡的各個停放著屍體的木板床。
老仵作端了燭臺過來道:“沒有,大人。”
“嗯,今夜放你一宿假,去吧。”
這老仵作慣見各種場面聽知府大人如此一說自然識趣地退了出去,臉上還是一副感恩戴德的神情。
知府揮了揮手執燈的僕人便到門外相侯,屋裡只剩下知府、方赭、沈白、遲墨四人。知府頭一次見到遲墨看著方赭問:“這一位是……”
“貧道的另一個徒弟,今日晌午才到此地。”
“甚好,甚好。”知府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有道長兩位高徒在此,制服那作祟的殭屍想來是易如反掌了。”
“知府大人過譽。”方赭躬一躬身看著裡間道,“大人咱們開始吧。”
“好,好。”
雖然知府嘴裡應著好,但是從剛才他一道仵作房門前的神色看就知道他極不自在。遲墨上前,道:“此處腌臢,大人可以在外面等候。”
“不不,本府要和各位道長一起查驗。”
“那麼,大人請便。”遲墨略一抬手便徑自進了裡間,沈白跟著他也進去了。
沈白來過一次便按著印象裡的順序將各屍體上的苫布揭開。遲墨拿過沈白手裡的燭臺低頭仔細的檢視著屍體身上的傷口。
“這幾具全是被安東尼的同類咬死的。”遲墨指了指所有的
“什麼?”沈白抬起頭看著遲墨。
“今天初幾?”
“十二。”
遲墨將苫布一一拉上來蓋住屍體:“如果成嵩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幾個人會在十五變成安東尼的同伴。”
“什麼?!”沈白吃驚的看著遲墨,“他們咬死人也會屍變?!”
“不是所有的都會,如果他們給被他們咬死的人餵過他們的血那麼在十五月圓之夜這些被咬死的人就會屍變。”
“你怎麼知道?”沈白跟著遲墨從裡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