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沈白的肩膀說,“莫青已經露面想來以後要見定然還是有許多機會的。”
“那些屍體……”
“屍體?那知府如能留下府衙不讓燒掉已經幸甚。”遲墨捻著手指上沾到的那一絲血跡言道,“這一把火想來正合他的心意吧。”
錦衣衛,都是皇帝的心腹,突然之間府衙裡有屍體被調包成錦衣衛的屍體這事自然非同小可,傳出去就必然是少不得各種審訊刑法,就算最後審明瞭與知府無關這隻怕也免不得定他一個翫忽職守的罪名。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事情自然能不被人知道就不被人知道。就是都是衙門裡的人還怕誰一不小心走漏了風聲引火燒身,更何況這樣的事情被局外人知道。那知府只怕早就打定了主意等到殭屍作祟這件事情一得到解決就對付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了。官場,那自是汙穢不堪的。沈白不知,遲墨又如何不知。是以,莫青闖入救走那錦衣衛的同時遲墨假裝不小心將油燈撞倒,燈油灑落一地勢必引起一場大火,正好燒掉仵作房裡間的屍首,而那知府想必也正樂得借得這場大火掩蓋屍體被人調包之後又丟失一事。
莫青帶著那錦衣衛出現在墓室大廳裡的時候女魃滿意的彎了彎嘴角:“好,很好,可除掉那老道士師徒了?”
莫青搖了搖頭:“娘娘沒有吩咐,莫青不敢擅自動手。”
女魃起身走到莫青身邊,一伸手勾起了莫青的下巴:“你師父和你師弟險些又讓我折了一個手下,你可知道?”
“娘娘恕罪……”
“不過,幸好和你師弟在一起的那個妖怪聰明,一出手就毀了那些金毛妖怪的心血。”
聞聽此言莫青心裡一顫,這些他都不知道的後事女魃竟然都知道,幸而他今日沒有假意答應女魃然後會同小白他們逃走,否則,後果當真難料。
“莫青。”
女魃陰沉的聲音讓莫青禁不住繃緊了全身上下的皮肉:“在。”
“你那師弟沈白,可是八字全屬陰?”
莫青搖了搖頭:“在下不知。”小白的生辰連小白自己都不知道他又如何得知。
“哼。”女魃冷笑一聲,道,“你的修為也不過爾爾,據我所知,一個真正的相士便能夠根據一個人的面相及這個人的一些事情反推出這個人的生辰,而你竟然不知。”
說到這莫青倒是當真汗顏,若說小白不知那是因為方師叔未曾教過他那麼自己從小熟知研習的術數用來給許多人看過吉凶竟然從來沒有想起過幫小白尋回一個生辰。
女魃偏過臉來看著莫青,媚眼如絲:“希望你這聰明人不會再一時糊塗。”
莫青低著頭不敢多言生怕說錯一句話就讓女魃發怒要他去抓沈白回來。
“莫青,從今天開始我不再限制你的活動範圍,可是,你要記住,人妖殊途。”
女魃的話正說中莫青的痛處,其實他比誰都明白他和沈白早就已經回不到原來的路上了。
行了一夜,方赭三人照例是清晨投宿。沈白等到服侍方赭盥洗完畢才回到房裡,遲墨似乎已經睡著了,劍依舊放在手邊。沈白坐在桌邊眼神卻不經意的定在遲墨的手上,那雙手慣摸刀劍連一個繭都沒有。突然之間不知怎地,沈白只覺眼前一閃遲墨已經坐到了他旁邊:“怎麼?”
“沒有。”沈白攤開自己的手,小時候起習武摸出的老繭已經在時間的長久磨礪之下結在手指上難再消去,就像他和莫青幼時起就結下的兄弟情誼,不管做了什麼莫青還是他的師兄。可是眼前這個男人……
“對了,遲墨,你的傷……”
“沒什麼。”遲墨低頭斟茶給他,對遲墨來說只要不是銀器穿心他都覺得無所謂。
沈白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角:“脫衣裳。”
遲墨挑起眉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