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在位他們特訓時露出的眼神也可以用可怕來形容,但綱吉現在才發覺,和眼前的這個女人的比起來,其實拉爾更像是以一種祈禱的方式來訓練他們,虔誠到連自己也無法輕易原諒……但這個女人,沒有祈禱,只有滿身的殺氣。即使綱吉再遲鈍,他也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種迫人心肺的壓力。
但好在……還可以堂堂正正地與她對視。
雖然……
“啊……救……救命啊……reborn……”綱吉還是擺脫不了他的廢柴特質。
而其他在場的蜘蛛成員卻不再抱著“這小鬼是傻子”的信條去再次打量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而是以一種奇貨可居的姿態來觀察他。
當然,與此同時,這個小鬼身上的疑點也越來越多。
不得不說瑪琪有些驚奇——這小鬼身上分明絲毫沒有感受到念力,為什麼在她散發出唸的時候還能如此與她對視,這樣的勇氣……不,是這樣的天然感染力,是天生的才能……還是另有隱情。
“瑪琪,讓我來拷問他吧。”飛坦這麼說著的時候,問的人雖然是瑪琪,眼睛望向的卻是另一邊的俠客。
“嗯……依我的直覺來看,這小鬼……說不定有寶貴的利用價值。你說呢,俠客。”
眾人都向娃娃臉的男人望去,卻見他不緊不慢地玩著手機,見大家的視線都聚攏了過來,於是笑嘻嘻地說,“瞧,這個小鬼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呢。”
“給你10秒,說。”伶俐地翻動手指,瑪琪鬆了鬆綁著綱吉的念線。
“這裡是並盛麼?你們是黑曜的人麼,還是黑手黨?還有,可以把我的死……糖還給我麼?最後……”
“嘭!”
連懼怕的時間都沒有,綱吉就被飛坦一腳狠狠地踹倒在地——“小鬼,少給我胡言亂語,拿這些來糊弄我們,你還太嫩。”
綱吉頓時眼前一黑,他顫抖著手抹了抹嘴角咳出的血漬,絕望地發現——這裡什麼都沒有,這已經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了。
他的超直感在劇烈警示著——如果搶不到死氣丸,他真的……會死!
直到這時,綱吉才開始細細打量起這個地方。這是一個單一的房子,寬闊的地板上除了一塊破碎的玻璃,並無其他東西。正前方是一整塊的落地窗,後方是一個木製的樓梯,陰風從破陋的窗戶和樓梯間來回呼嘯,空氣裡有腐爛的味道。
從窗外一眼望不到有其他任何的房屋,最起碼在這方圓十里,這幢破舊的別墅是唯一的建築物。屋外是瘋長的野草和黑壓壓的雲翳。
空氣像是被壓縮過似的讓人覺得凝重不堪。
怎麼辦……雖然平時一直說不想當黑手黨,更不想成為黑手黨的BOSS,但現在……他忽然覺得黑手黨是多麼令人感動的名詞,如果眼前這些人是黑手黨的話……
“我們可是強盜,這個地方除了我們,誰也不會進來……”飛坦依舊陰沉沉地開口,他開始向綱吉的方向逼近。
在彼此還相距五步的時候,飛坦忽然發力,一把抓起綱吉的額髮,將他拎起,扣往堅硬的牆壁上。原本就細長的眸子更是眯成了一條優雅的弦,隱隱泛著紅光。
“嗯……”綱吉忍不住悶哼一聲,身子軟趴趴地往下滑。
“不說就把你吊起來打。”用力地將綱吉的臉往上拽起,飛坦冰冷的呼吸蜿蜒到綱吉的臉頰上,像是被揪起的眼角,眨不得眼。
不想這時,飛坦被遮住的嘴角微微掀起,“有你的,俠客。”
伴隨這句話出現的,是一個額頭有十字的男人,他逆光站立,緩緩地將手機放入口袋,“飛坦,不要動他。”
作者有話要說:27:我……我要我的糖……
窩金:給……這個是我最愛吃的菠蘿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