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了臉。然後一個冰冷的圓球就砸上目不能視的我的臉。
我燒得紅紅的臉蛋蛋頓時涼透了。然後整個人毫無懸念地,直接倒在地上,挺屍般。
那兩片罪惡的黃瓜還頑強地貼在眼上。
“哎呀你怎麼不躲!”是灼堯的聲音。
她為上羲獻身到現在,都還沒跟他說上一句話,沒在他面前現過一次人形。我問她怎麼不告訴他。她說她在醞釀感情,她要把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做為告白,這樣的告白才顯得有誠意。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非得這樣才有誠意。告白這活,要麼不告,要麼告了就白白,當然最好還是一告完白就把物件領回家。她自然要做第三者,她說她正在醞釀一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驚天地泣鬼神的告白。
她自稱和上羲相處得甚好。我看著她三天兩頭少了半身毛跛了一隻腳的,覺得上羲竟然沒把她剝了皮,來研究她的皮下組織,確實是相處得甚好。
我本來咬牙切齒地正要發作,聽到是灼堯頓時沒了氣焰。誰叫我當初把她往火坑裡帶呢。
我躺在地上,摘下黃瓜向灼堯的方向扔了過去,抹了把臉,溼漉漉的。
又看見地上正在融化的雪球,起身望了望門外,原是下雪了啊。
白雪如天羅地網般滿世界地落下,悠悠然,飄飄然,不期而至。牆角紅梅正好,暗香浮動。灼堯站在雪地裡,背後是皚皚遠山。
“姽嫿!快出來打雪仗!快啊快啊,嘿嘿~呼呼!”
她全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像是雪地裡一個圓圓的雪球,走幾步路就會滾起來。
“你怎麼穿成這樣?”我跑進雪裡。
“老孃是火烈鳥啊,怕冷啊。而且穿成這樣多有氣氛!”灼堯衝我嘿嘿地傻笑。白色外袍襯得她的膚色更深,臉頰上帶著兩團紅暈,鄉土氣息濃厚。
我看著傻呵呵的灼堯,覺得我竟然沒有訛她,沒有跟她說是我帶她遇上心上人所以她要感激我,我真是一個厚道的人。
“孃的!誰在大喊大叫啊?”阿爹罵罵咧咧地開了房門,看見一院子的雪,激動得兩撇自然翹的鬍子抖了幾抖,中氣十足地吼道:“奶奶個熊!下雪啦——”
於是整個水匚洞都鬧騰了,狐狸們“蹭蹭蹭”地從房裡鑽了出來。
……
滿天雪球飛舞,分不清哪個是誰砸的。我們的衣衫溼透,雪渣子落到臉上便化了水,鑽進脖子裡去冰得人直機靈。被砸得越狼狽的人,總是笑得越燦爛。
我趁小弟愣神的當兒,把他團成一團,往天邊奮臂一扔——
“咻——”小弟的嬌妻大黃毫不知情。
“——咻——”小弟的老爹老孃毫不知情。
“——咻——”我嘿嘿一笑,小弟啊小弟,你搶我的房,我扔你一下不為過吧。反正你是一隻靈狐,怎麼摔也摔不死。
然後上羲來了,穿著一身樣式古板的藍衣,卻笑得如沐春風,頭上……盤著一隻銀狐狸。
正是白小弟。
“一大早的,大家真是好興致啊。”他笑得眉彎眼彎,和藹可親得很。
沒有人理他,大家都忙著造球,扔球,造球,扔球……
我自然也忙,而灼堯呆怔當場。
沒人鳥他,他也不在意,便看向唯一一個注意他的灼堯。
“這粒……這裡這位姑娘……好生眼熟。”上羲笑得神聖而溫柔。
灼堯咬到舌頭,說不出話。
“姑娘方才可曾看見,是誰把它扔了出來?”上羲指了指頭上的白小弟,繼續神聖溫柔。
我埋頭扔得更加賣力,也不管扔的是誰。收到的回報也越來越多。
灼堯臉燒成火蛋蛋,把腦袋上的雪花也融化了。水順著額頭流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