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山人?!
第五印墨倒是表現得淡定得很,似已料到。
“佩兒快快免禮。”
人參起身。
“你此番下山歷練,表現不錯。”白衣山人打量著印墨,“這兩個美人,是你送我的禮物麼?”
第五印墨俊臉一沉。
我抽了抽嘴角,正要辯解,人參急忙便開口道:“師父誤會了。這兩位是我的救命恩人,狐仙姐姐與第五兄臺。”
聽到狐仙兩字,那位白衣山人才將將把眼睛從印墨身上挪了開來,看向我。
“狐化人,皮相不該如此平庸,這位姑娘易容了吧?”
人參看向我,有些吃驚。我才想起他從未見過我的真容。
用法術易容,面貌俱變,非凡人化妝修面所能比。他卻一眼就能看出我易了容,修為不淺。
“然也。”我點頭。
“不妨現出原貌,讓在下瞻仰一番可好?”白衣山人笑盈盈地問。
我正欲答話,卻見他秀美微蹙:“身為妖身,卻有仙骨,你是何人?”
我楞住。
這時,那個方才調戲第五印墨的始作俑者急急衝了進來:“仙……山人!不好了!”
閒鶴山人招手示意,侍女上前,附耳相告。
秀美的臉忽而凝重起來,山人起身拱手道:“要事在身,恕在下不能奉陪了。來日再向兩位請罪,在下先行告辭。”
侍女也跟在閒鶴山人身後走了。
他們剛走,一個紅衣女子就衝了進來,提起人參耳朵就罵:“你奶奶個死人參精,跑哪兒鬼混去啦?”
我看了看那紅衣女子,身材高瘦,濃眉大眼,蜜色肌膚。腦子裡浮出人參白天裡說的那句話:“我有個大師姐,膚如黑炭,聲如洪鐘,彪悍得很,赤手能打死一頭老虎!”
我和第五印墨會意地笑了笑。
紅衣女子旁若無人地洩完憤,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人。
“兩位可是人參精的朋友?有失遠迎啊。哎呦,那死人參事先也不通知一聲我都沒準備呢真是的……兩位別介意啊。噢!差點忘了,我叫灼堯,是人參精的大師姐,兩位尊姓大名?”
我們一一自我介紹了一番。灼堯便自來熟地挽著我的手,帶我們去住處梳洗。
……
幽篁長坐,聽空林風輕,淺酌綠蟻新醅酒,坐擁紅泥小火爐。此時山高月小,萬籟俱寂,的的是促膝長談的好時光。
人參坐在我的左上角,盡心盡力地烤著野雞腿,目露兇光。可以預見,待他大功告成,又將爆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大笑。
灼堯剛洗漱完畢,大笑著飛奔過來,盤腿席地而坐,動作流暢一氣呵成。我指著她腿邊的溼土,她會意站起,果不其然,剛換的乾淨衫子沾滿汙泥。
“哎呦,可惜了井井的好手藝。”
第五印墨坐在我身旁,拿著一把小刀和我送他那兩顆牙,就著寨火琢磨著。醺風側,吹得寨火一下一下
地跳躍,灰燼輕揚。他的臉一半映著火光,一半掩在黑暗裡,更顯得鼻子張揚霸氣,整張臉極具立體感,卻又出乎意料的柔和。
我託著下巴細細看了起來:第五印墨眉濃而長,桃花眼讓人看得忍不住心神盪漾。鼻子高且直,英氣十足,與那引人遐思的桃花眼不大搭調,但兩者結合起來,卻出其地自然。唇色淡粉,嘴角微微上翹,即使不笑,也是似笑非笑的模樣。
二哥的鼻樑雖不如第五印墨高挺,卻是生得極清雅。整個人看起來總是乾乾淨淨神采飛揚,風骨清華,不愧為我們水匚妖鏡中的第一美男子。
凡是第一,總是為萬眾矚目的,而第二通常就少有人問了。然而這說法並不囊括美男子。水匚妖鏡既有第一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