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敵,關係混亂得跟毛糟糟的線球似的,要是她能化解,那她不叫林若素,叫林神仙算了。
可是,不甘心哪,知道了這麼多事情,卻還是幫不上什麼忙,這比什麼都不確定還要令人憋屈得慌。
她很喜歡她和無憂借住在結草廬時平靜的日子。那時,赤炎霜也沒有出現,宋星樓沒有陷入這陰謀,沒有這些猜忌和疑惑,也沒有不知未來的不安。有無憂暖如春水的笑容,有陸硯細心的照料,有宋星樓惡毒無比的嘴巴,有好多好多閒適的光景,可是現在,無憂的笑容少了,宋星樓陷入了也許存在的一場陰謀之中,陸硯為了宋星樓業憂心忡忡起 來,就連她自己,也 + 不去了。老天似乎早有安排,那些輕鬆愉快的日子,被他打包送來又打包帶走,只留下一場仿如午夢乍醒的悵然若失。
察覺到自己正沉浸到一種不明的低迷情緒之中,林若素用力甩了甩自己的頭,彷彿要把這些事情統統甩到腦外去。
眼前,對赤炎霜的事,對宋星樓的事,她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赤炎霜她是不得不面對,而宋星樓呢,林若素想了想,大概“救美”純屬她的個人愛好問題。雖然宋星樓的臉蛋漂亮得讓林若素不止一次地興起過要潑他一罐硫酸的邪惡念頭。但是,是朋友就得兩肋插刀啊。尤 其,宋星樓長得那麼禍國殃民,為了他插朋友兩刀也是可以考慮地。
那樣一個美麗到不可方物的男子,心裡卻一直都是那麼孤寂的,如果上天安排他的生命也止於自己的親哥哥手中。那將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
林若素想不出,有多少個夜晚,宋星樓是那樣長衣委地,眸若星辰地孤坐在菁菁地墓前的。京都月下,露水打溼了他的鬢角,水氣滲溼了他的衣服,連樹葉飄落都不能讓他移開目光。
那麼孤單的一個人,她真的真的不想看到他有危險。林若素慶幸。自己有無憂,有安狐,而宋星樓除了那個他看起來不十分親近的父親和一個他不想接近地母親。就什麼親人也沒有了。陸硯只是他的師兄而已。
親人,便是林若素好好生活的動力。是曾經是孤兒地她原以為永遠不會有的
只是,讓林若素想不到的是,她的親人之一,安無憂,雖然此刻就在和她一門之隔的後院,卻是另一番光景。
安無憂追著那人影來到茶水房外,疑心有人要下毒。立刻跟著進 去。然而,見到那人面容的那一瞬。安無憂的臉色卻還是變了變: “你來做什麼?”
那人笑嘻嘻地道:“自然是來找你。”她的聲音又低又啞,正是暗閣的那個少女。
安無憂眼神冷了幾分:“這裡人多眼雜,今夜子時西郊山下見。”說完,他轉身就要出去。
少女突然笑了,很奇怪地笑了,安無憂不由停下了步子。雖然他認為少女不過是在故弄玄虛,但以防萬一,他轉身看向她。不知她又要玩什麼把戲。
少女似乎有些苦惱地望向他:“唉呀,你說這個人該怎麼辦呢?”
安無憂順著她手指地指向,看向柴草垛那邊,居然坐著一個人,睜著驚慌疑惑的雙眼,卻僵硬著身體不能動彈——玉葉?!她顯然被點了穴,除了眨眼以外,一動也不能動。
安無憂雙眼微眯,有陰鬱之色自眉間稍縱即逝:“為什麼要捉 她?”他冷聲道,不明白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又是如何撞破這一切的。
少女嬉笑著道:“我本來只是想把你引到這裡來。卻沒想到這裡居然有人。”
安無憂才不會相信這套說辭。暗閣之人,均能聞十里之內有無人 聲,一里之內有無呼吸,這個少女卻說她不知茶水房裡有人?
“你要怎樣?”安無憂很直接地問。他不需要她故弄玄虛。雖 然,他心裡希望事情不會按著他想到的最壞的方向發展。
然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