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夫打個電話,討個主意。
老趙的姐夫雖然只是一個區長,看起來官不大,但是宦海沉浮也有近三十年了,對這裡頭的門門道道都清楚得很,聽了老趙毫無保留的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以他特有的睿智語氣道,“小趙,這事你最好還是別摻和了,兩邊的人你都得罪不起,一個不小心栽進去,神仙也救不了你啊!”
“姐夫,那現在怎麼辦啊,人已經快要被帶回來了!”趙所長都快要哭出來了,他這派出所所長只是一個芝麻大的小官,算級別只是正科,根本擋不住事。
“人不是還沒帶回來嗎,趕緊叫他們放人,另外,你雙方都打個招呼,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你有你的難處,只要還有一點政治素養,就不會為難你,上頭的事情,讓他們在上頭打去!”老趙斬釘截鐵地道。
“好好,我馬上通知!”老趙抖著肥碩的雙層下巴趕緊四處打電話,第一個打的電話就是通知派出去的兩個民警放人。
這兩民警接到所長的電話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基層工作人員最怕的就是摻和到這種事情裡頭去,現在接到了上頭的電話,立刻調轉車頭,把孫易又送回了原地,至於面子這類的東西都已經顧不上了,只要能夠抽身就好,剩下的就是兩尊大神去幹架,他們看熱鬧聊八卦就好,都是有家有口的人,犯不著以身犯險。
看到孫易走了沒多大一會就回來了,柳雙雙立刻就歡呼了起來,但是柳姐的眉頭卻皺得更深了。
柳姐不得不提前關了超市,哪怕現在生意正好,帶著柳雙雙和孫易去了她在附近租的學區房。
公寓式的學區房面積不大,只有不到五十平方,但是租金卻達到了每個月三千多塊,這在北方城市絕對屬於高價房了。
柳姐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買根蔥都要琢磨一下價錢的婦女了,手裡有了錢,為了女兒她也捨得花,再加上超市的收入還算不錯,每個月三千塊的房租支出她還負擔得起。
正在做飯中的柳姐突然放下了還在燒著的煤氣灶,轉身就進了衛生間,再出來的時候,臉色很平靜,但是眼角還有些微紅,可以看得出來,她才剛剛哭過。
柳雙雙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這丫頭心思靈巧著呢,哪裡能看不出來,不過仍然是一臉笑嘻嘻的,舉著手叫道:“哥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也要喝點酒啊,我下樓去買,啤酒還是白酒?”
“少喝點啤酒吧!”孫易笑道。
“好哩!媽,給我錢!我今天出來沒帶錢呢!”柳雙雙笑嘻嘻伸出了白白嫩嫩的小手。
孫易趕緊從兜裡翻出錢包來,把錢包都放到了她的手上,柳雙雙也不客氣,翻看了一下,長方形的錢包裡裝著五千多塊的現金,柳雙雙一豎大姆指叫了一聲土豪,然後一溜煙地下樓去買酒了。
孫易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柳姐的身後,他很想像從前那樣去伸手攬著她的腰,讓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自己,可是腦海中卻閃過柳雙雙那笑靨如花,這手怎麼也伸不出去。
柳姐把菜裡添了湯燉好,蓋上鍋蓋,一轉身的時候正看到孫易那張青白不定的面孔,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再也忍不住了,淚水簌簌而落,一伸手就緊緊地抱住了孫易。
她的心中委屈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唯有孫易強壯而有力的身體才能給她一點點安全感。
孫易在猶豫,甚至有些恐懼,她又何嘗不試,甚至她平時遇到過一些向她獻殷勤的男人,也曾經考慮過找一箇中年男人,但是每一個人都無法再入她的眼,怎麼看都比孫易差了不止十萬八千倍,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也無法給她想要的安全感。
甚至她也想過,哪怕自己只是當他的岳母,只要時常能夠看到他,遇到了為難的事情他能夠站在自己的面前,幫自己遮擋一下風雨,自己寧可當一個不要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