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你瘋啦!”騾子重重地把這個叫阿滿的男孩拽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抬起了頭,望向孫易,重重地道:“是我,只有我才能承擔這個責任,我身高體壯,就算是殺起來也有震悍力,能讓你向士兵們交待!”
“你們這是都樂意為了對方去赴死啊!”孫易呵呵地笑了兩聲道。
阿滿這會死死地抱住了騾子粗壯的脖子,拼命地大叫著,“不,不,我不能失去你,你也不可以離開我,不選了,咱們不選了,要死一塊死,你答應過我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你要反悔了嗎!我不管,我們就要死也要死在一塊!”
“阿滿,別那麼傻,你會活著,活著回去,你還年青,正是最好的時光,我很榮幸,能在你最好的年紀遇到你!”
如果是一男一女,這麼說孫易肯定會稍稍有那麼一點感動,可是一個強壯的男人向一個瘦弱的男人說出這番話來,孫易只覺全身都冒著冷氣,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雞皮疙瘩都快要掉下來了。
孫易一向都認為取向這種東西屬於個人自由,自己並不反感,但是不要扯到自己身上來,現在看著這一幕同性生死戀的大劇,卻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哪怕是兩個女的拉拉呢。
或許這就是個人審美的原因了,比如男人可以接受兩個女的拉拉,甚至還會覺得挺美的,但是對兩個男人在一塊就有些接受不了了,同樣的,很多腐女都喜歡**,看著兩男的愛來愛去的覺得挺美。
孫易甩甩頭,把那些亂糟糟的想法都丟擲腦後,然後一揮手,兩名憲兵大步走了進來,把騾子和阿滿的提溜就拎出了小黑屋子,向一輛皮卡車上一扔,開車就向軍營外行去。
軍營本就在城外,再開上十幾分鍾車,就是一片沙地,在遠處,還有隱隱的綠色,那是一片不小的綠洲,除了巴而圖城還有油田區之外,那片綠洲就是巴而圖最繁華的地帶,這繁華指的是牛羊。
騾子和阿滿衝著綠洲的方向被踢跪了下去,孫易拔出了手槍,陰沉地道:“你們兩個誰先上路?”
騾子和阿滿彼此對視著,眼中盡是濃情蜜意,誰都沒有回頭,似乎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對方。
“你們還有一次反悔的機會!”孫易沉聲道。
兩個人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仍然在對視著,眼只有情,有愛,更多的還是悲傷。
“那就從你開始吧!”孫易看著騾子道,然後退了兩步,手上沉重的手槍也舉了起來,砰……
一聲槍響遠遠地傳了出去,槍口噴吐著火光。
騾子的身體一僵,撲通一聲摔倒了下去,孫易一愣,低頭看看手上的槍,裝的空包彈啊,怎麼還能打死人?
阿滿已經是淚流滿面,仍然緊緊地拉著騾子的手,扭頭看了孫易一眼,他的眼中已經沒有恐懼,只有悲哀,甚至還有一種期待。
孫易嘆了口氣,這兩個男人忠貞的愛情讓孫易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甚至還有一種罪惡感,自己似乎是利用了最純潔的東西去侮辱了別人。
如果放在電影或是小說裡頭,自己絕對是一個最大的大反派。
孫易把槍向槍套裡一收走了過去,伸手就要拉騾子,這時,阿滿像是瘋了一樣撲到了騾子的身上,拳腳也胡亂地向孫易的身上打來。
“走開,走開,你騙我,你騙了我們,你答應讓我們一起死的,你現在要幹什麼,難道連讓我們死在一起都不行嗎!”
瘋子一樣的阿滿很難纏,孫易不得不動用了一些比較激烈的手段,一巴掌扇了過去把他打了個跟頭。
“你閉嘴,人還沒死呢,我還以為有多大的膽子呢,槍一響還不是嚇昏了!”
孫易說著,連人中穴都懶得按,直接就是大耳光扇下去,三叉神經的劇痛據說是女人生孩子的三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