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

看著苦行大金剛原本閃亮得像星星似的目光再一次沉寂了下去，孫易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身體也稍稍一鬆道：“苦行大師，這是咋了？你快要嚇死我了！”

苦行大金剛仍然是一副一臉悽苦的模樣，只是那聲音變得悠遠了起來，“小僧，一路苦行，只為求得超越輪迴之道，卻不料，在此刻竟然動了凡心浴念，多年苦修毀於一旦，一切皆為緣也！”

“苦行大師，麻煩您把話說清楚一點啊，怎麼就毀了您的苦修了啊！”孫易有點要抓狂了，手上的靈香散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至於把苦行大金剛一輩子的苦修盡數毀掉吧，這玩意好像只能封人六識，直接把人麻翻過去，又不是之前的那種失敗品。

苦行大金剛臉上的神彩稍稍地靈動了一些，看得孫易都快要傻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位苦行大金剛臉上出現愁苦之外的神色呢，這倒底是怎麼個情況啊，孫易一向好奇心挺重的，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苦行大金剛索性直接盤坐到了地上，向孫易道：“剛剛你對我使用的藥物，讓我行走於極樂之地，無悲無喜，超越輪迴，修行萬年，轉眼醒來，卻又是如夢幻泡影，便又讓人沉醉其中難以自拔，小僧，已然著相！”

聽著苦行大金剛一口一個小僧的，孫易覺得牙花子都有些疼了，如果這位大金剛都自稱小僧的話，只怕那些所謂的佛家大德連個小沙彌都算不上了。

孫易也坐到了這位苦行大金剛的面前，有些頭疼地捏著眉心，雖說這位大金剛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他也明白過來了，敢情這香靈散在自己看來是毒藥，可是在這位高僧的身上，竟然起到了迷幻的作用，這東西具有封閉六識的作用，對於這位修佛的大金剛來說，可不就是像迷幻一樣的作用，六識封閉之後，無慾無求，不知不覺間竟然達到了佛家空明的作用。

而這種東西竟然像是癮一樣，讓這位大金剛苦惱不已，或許說他在那一瞬間在一個自己的世界裡頭渡過了萬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高人想的事情，對於孫易這種喜美食喜美女的俗人來說太過於遙遠了，他也不想像他們那樣修成千年王八萬年龜的石頭一樣，有喜有樂才是人生啊，追求不同，不能說倒底是誰對誰錯。

孫易覺得自己做事太魯莾了，把人家老和尚給坑了，而這位老和尚雖說話不多，是孫易用藥王丹請來的，可人家做事一板一眼的，從來沒有掉過鏈子，有他在家裡頭自己也放心，就算是那位雪蓮女士來了都未必能傷到家人一根手指頭，老婆孩子都給護得好好的，現在被自己坑了，孫易怎麼也過意不去。

他就是這麼一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人家和尚一臉的苦惱模樣，讓孫易有些不知所措了，四下望了望，然後向柳雙雙比劃了一個手勢，柳雙雙趕緊跑進屋子裡頭，拿出一個沒用過的小瓷瓶來，這種個頭不大，能裝十粒藥丹的小瓷瓶是跟那個丹爐一批送來的，上好的白瓷，外頭還有著精美的釉畫，渾然天成，如同藝術品一樣，雖說是現代製品，一看就是大師手筆，單個拿出去都值得上千塊了，這麼牛逼的藝術品在他床底下的盒子裡頭還有好幾百個。

孫易將香靈散分出一半來倒進了另一個瓷瓶裡頭，然後封好，直接就塞到了苦行大金剛的手上，這位苦行大師像是拿著一顆炸彈似的，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微有些疑惑地看著孫易道：“不知小施主這是何意？”

孫易笑道：“苦行大師，你也是一位修佛之人，修了多少年我不知道，肯定年頭不短了，這修行修的就是心，而您能夠遊走於高原雪山之巔成為一代苦行大師，必定是一位心志堅定之輩，這東西放到別人手上是毒藥，對於您來說，必定會是對修行極有裨益的好東西！”

“還請小施主不吝賜教！”苦行大金剛道。

孫易趕緊擺著手道：“賜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