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天燦嘿嘿一笑,指了指一直在後面看熱鬧的一群狐朋狗友們,“我欠了他們的錢和人情,今天過來,是想讓他們延緩一下我還債的日期……你,就幫我陪陪他們吧?把他們哄高興了,也就算得上是幫了我的忙。”
陪陪他們?
藍夢的臉色翛然變得很是難看,她是從娛樂圈裡走出來的,自然清楚得很,這個“陪陪”到底是怎麼陪……她以前只逼著娛樂公司裡年輕漂亮的小演員們陪別人,何時輪到她上陣了?!
苗天燦這是把她當成了什麼?陪酒女郎嗎?還是陪睡女支?
她藍夢是藍家千金,不是他苗天燦的玩物!
藍夢有剎那間的黑臉,顯然她是不願意的,可是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針眼,松麻鹼的餘韻似乎還殘留在身體裡,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
罷了,不過陪男人玩玩而已,那又能如何?總好過違逆了渡邊雪莉的命令之後,得到那種懲罰。
苗天燦,你也別高興得太久了!哼,等趁你不備,我將松麻鹼投進你的酒水裡,到時候看你如何還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想到這裡,藍夢只能故做一副委屈模樣的微微頷首,然後挺直了身子,轉身看向苗天燦的那群狐朋狗友時,掛上了一抹女神般神聖而不可褻瀆般的笑容,優美萬分的徑自走到為首的一個男人面前,風情無限的挽起男人的手臂,小鳥依人狀的打情罵俏起來……
苗天燦森冷而笑,遞給這群狐朋狗友們一個“伺候好她”的眼神。
一行人,終於浩浩蕩蕩的走了進去。
就在這群人消失在夜店的門時,從夜店斜對角位置的小巷裡,終於緩緩走出一大一小兩道身影來,大的穿著一件寶石藍色的大衣,小的則穿著一件明顯是新買來的淺灰色呢料大衣,一大一小,大的牽著小的手,久久的站在那裡,樂南守在兩人身後,嘆息無語。
“那就是你的媽媽,藍夢。”葉嫵清冷的嗓音漂浮在濃烈的夜色中,夾雜著夜店裡面男女狂歡的聲音,卻顯得異常的清晰而明亮,“她這麼做,是為了向我復仇,為了替你的生父報仇,而不惜一切代價。”
說到這裡,葉嫵嘆息了一聲,將自己的圍巾圍在了羸弱男孩的脖子上,卻又故作冷淡疏離的道,“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跟你的父母有仇。”
眉眼精緻的男孩,如同木偶一般地站在那裡,粉雕玉琢的臉蛋上沒有分毫的表情,竟然金鐺鐺的面癱還要來得更加的木然,只是目光緊緊地盯向藍夢消失的方向。
葉嫵蹲在男孩面前,坦率的道,“你只是自閉,不是笨蛋,十歲的孩子,差不多已經明白事理了,所以,這些事情我也不會瞞著你,你想要知道的,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我葉嫵向來有仇報仇,但不會遷怒到你這樣一個孩子身上,之所以將你接過來撫養,一是希望透過你,來保護寶拉,二是……”
話說到這裡,葉嫵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願意,可還是咬緊牙關的道,“二來,你的生父,曾與我有過一段婚姻,——我可以算是你的繼母。”
精緻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的男孩,在聽見“繼母”兩個字之後,終於有了些微的反應,深棕色的眸光從藍夢消失的方向,移到了葉嫵的臉上。
葉嫵略微的側過頭去,似乎有些無法直視男孩的眼神,“你不用那麼看著我,我葉嫵雖然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可也絕對不會遷怒於你這麼一個孩子……以後隨便你怎麼叫我,但是隻有一個條件,——不許傷害寶拉,懂嗎?”
男孩木然的看著葉嫵,漂亮的小腦袋瓜子,以最細微的弧度輕顫一下,也不知道是業務的錯覺,還是他在點頭答應。
葉嫵懊惱的伸出手,揉了揉男孩柔軟的頭髮,忍不住嘟囔,“君明翊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腫麼可能生出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