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媒體拿了德靈的好處,當然那麼寫!”周越氣道,“爺爺,你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保證把那些□□壓下去!”
“壓?你靠什麼壓?給媒體塞錢?曝光德靈的內|幕?”周老爺子顯然不敢苟同楊琰和周越的輿論戰,吹了吹鬍子,“你們這就叫惡性競爭,還嫌暢銘最近事不夠多嗎!還要折騰?”
“那也不能任由董事會那幫人就這麼發起臨時會議!”
周越下午在公司聽到了風聲,董事會那些人也得知了楊琰的事情,忙不迭想要召開臨時董事會。開會的目的不言而喻,無非是要藉機彈劾楊琰。
“那你說怎麼辦?”周老爺子看了眼周越,“他們都鬧到我眼前了,我怎麼辦?包庇他?”
周老爺子作為暢銘的董事長,自然要站在大股東這一邊,維護董事會的利益。董事們要召開臨時會議,他只能順從答應。
周越也知道爺爺是被逼無奈,“那就任由那幫董事折騰?他們一直看不慣哥,這次指不定要掀起什麼風浪呢!”
周老爺子“哼”了一聲:“誰讓他平時做事不計後果,這回吃吃虧也好。”
周越還要再說,周老爺子擺了擺手,下定了決心不去管這件事。他站起身上樓,經過玄關處,看見了徐微瀾。
徐微瀾叫了聲“爺爺”,周老爺子站住了,嘆了口氣道:“丫頭,等楊琰回來你勸勸他,歲數不小了,把以前那些臭毛病都改改。”
徐微瀾想起了昨天爺爺的那句話,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很重,也很失望。但是楊琰的過去徐微瀾一無所知,不知道從何勸起,便沒有做聲。
周老爺子走後,徐微瀾往客廳走,看見周越坐在沙發上抱著頭,一副絞盡腦汁、苦不堪言的模樣。
聽到了徐微瀾的腳步聲,周越抬頭看她,勉強擠出個微笑:“嫂子,你別擔心,哥一切都好,明天就回來了。”
周越自己那邊已是焦頭爛額,現在反倒安慰起她來了。徐微瀾嘆了口氣:“我剛才都聽到了。”
徐微瀾這麼說,周越聽了也忍不住嘆氣:“董事會那幫人太不知好歹!要是沒有哥,他們哪兒能過得那麼舒坦!”
公司的事情,徐微瀾並不懂,但也知道董事會和高層之間的委託代理問題一向難以調和。楊琰做事狠且專|制,自然不會向董事們妥協,他們願意容忍他,多半是因為他經營暢銘成績不俗。可即便如此,誰又不想找個更聽話的人呢?
面對這樣的事,徐微瀾束手無策。她既沒有謝箏的證據能夠幫楊琰開脫,也不像周越能夠直接介入,她能做的也只是靜靜等待。
晚上,徐微瀾沒有回家,住在了周家。她跟著傭人一起做了晚飯,特意煨了去火的湯給周老爺子和周越喝。
晚飯後,各人回各屋,徐微瀾便去了徐堯那屋,陪著他寫了會兒作業。
她陪得心不在焉,徐堯幾次問她問題,她都充耳不聞。徐堯看著鬱悶,放下筆用手拽她的胳膊:“你在想那個人嗎?”
徐微瀾回過神,笑了一下,想想點了點頭。
“他殺人了嗎?”徐堯問。
徐微瀾搖頭說沒有。徐堯眨了眨眼,又問:“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問題徐微瀾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像所有人一樣,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她唯一有的就是楊琰那天的回應,他親口說過那件事不是他乾的。
徐微瀾遲疑不語,徐堯看了嘆了口氣:“你給他找到證據不就好了。”他說著,又補了一句,“柯南就是這樣辦案的。”
關於楊琰不在場的證據的確存在,但徐微瀾不打算讓那個證據公佈於眾。謝箏挖了一個坑,她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不顧大局,義無反顧地跳進去。
她笑了一下,摸了摸徐堯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