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微瀾這個角色應該做的事情。演好之後,有了觀眾,她才能獲得相應的“酬勞”。
這個道理她早已想通,只不過每每溫習,心卻會冰冷幾分,連帶著手指也變得僵冷。徐微瀾分了心,一不留神,縫紉機的針頭扎穿了左手的指腹,一下子血湧了出來,殷紅了禮服。
徐微瀾急忙咬住手指止血,口腔裡充滿了鹹腥。
一上午的工作因為一點失誤付之東流,再加上手指傷了,做事情也沒那麼利落了。徐微瀾畫了一會兒設計稿,沒什麼心思,看到了時間便去學校接徐堯放學。
…
回到周家時已接近傍晚,周越也剛剛到家,見徐微瀾送徐堯回來,不由一愣:“嫂子……你沒回家?”
徐微瀾以為楊琰回來後,一定會在公司忙到很晚,卻沒想到周越說:“哥早就回家了,沒告訴你嗎?”
徐微瀾搖搖頭,想了想問他:“他還好吧?”
周越嘆氣搖頭:“上午董事會,周瑋突然出現了,說他能證明哥的清白,因為那天晚上他們在一起談事情。”
徐微瀾聽了皺眉:“不會吧?楊琰那天……”她說著緘了口。謝箏或者周瑋,有一個人在說謊,徐微瀾覺得,那個人應該是周瑋。
果然,周越狠狠地說:“當然不會!聽他瞎編!他和哥能談什麼事情!就算是,他怎麼不早說?偏偏拖到董事會上說?司馬昭之心!他不就是想博得董事會的好感嗎!”
平江商圈恐怕沒有人不知道暢銘的楊琰和德靈的周瑋是死對頭,周瑋不計前嫌,願意站出來幫楊琰作證,自然會被人高看一眼,楊琰的處境也會因此變得更加艱難。
徐微瀾從周家出來,開車回了楊琰的宅邸,進門時,發現樓下廳裡議論聲不斷。
吳叔見徐微瀾回來,迎上前去解釋:“先生讓他們過來加班。”
徐微瀾看了一眼廳裡,那幾人裡有她熟悉的,她衝他們點了一下頭,便有人說:“夫人,不好意思叨擾了,明天楊總要向董事會述職,我們得加班準備材料。”
又是董事會……
徐微瀾沉了口氣,點點頭,轉身問吳叔:“楊琰呢?”
吳叔說:“先生在樓上臥室,剛吃了藥,還在休息。”
徐微瀾聽了蹙眉,轉身就上二樓。
…
臥室裡很暗,窗簾拉得嚴實,隔絕了外邊的光線,只有床頭亮了一盞昏暗的燈光。
徐微瀾悄悄走過去,就著燈光看到了床上的楊琰。
他閉著眼,側身躺在床上,因為身上出了汗,上身裸|露在外,胸口的疤痕若隱若現。
徐微瀾試了試他的額溫,覺得有些燙手。
楊琰在她眼裡一直是無所畏懼,也無所不能的,現在他病了,徐微瀾看著,莫名產生了憐憫之心,這種憐憫甚至比徐堯生病還要牽動她的心。
他在外人面前心狠手辣、呼風喚雨,但此刻,在徐微瀾眼裡,楊琰有些可憐,有些孤獨,有些脆弱。
她想著,手指動了動,順著他的臉頰滑動了一下。
徐微瀾剛從屋外回來,她的手指是冰的,楊琰感受到了額頭臉頰上的沁涼,微微睜了眼,看了一眼又閉上了。
“回來了?”他喃喃。
徐微瀾“嗯”了一聲,去擰了條毛巾給他降溫。
楊琰似乎有點抗拒,拉開她的手道:“我沒事。”
徐微瀾沒有隨他的性子,將毛巾換到另一隻手,又幫他擦了一下脖頸間的汗水。
楊琰微微皺眉,拉住她的另一隻手,沉聲道:“行了。”他說完,看了眼徐微瀾,似乎有些後悔剛剛的態度,沉了口氣,改口問她,“幫我煮點粥?”
徐微瀾抽回手,點頭說好。她剛轉身,楊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