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怎麼忍心。
丁紫淚頓時流過臉頰:“皇祖母,那麼多人看著安王府死,盯著安王府的兵權,但我們都很清楚,安王爺為了自保交出命權,最後也是一個死的下場啊!兵權是安王府的保全符啊,我們不能交,但父王受傷不能回邊關,安王府若不出人,只能將兵權拱手相讓。”
太后心頭大震,其實她心裡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現在沒有讓藍青凌替代安王去邊關最好的辦法了,便是如此,恐怕也少不了阻力呢。藍雨初只能暫時交給太后保管了,若是藍青凌丁紫活著回來,一切還好說,若是不能,藍雨初就是安王府的嫡系血脈了啊。
太后不答應,便是丁紫待在安王府裡,怕是這藍雨初也會被盯上,到時候更難保性命。
將藍雨初送到皇帝,絕對是一招險棋,卻不得不走。太后從年輕的時候一直穩坐後宮,在這後宮不說支手遮天也相去不遠,太后這長樂宮就好比是一個鐵籠,只要太后想,她能保下任何人。所以丁紫想到了太后,這比她照顧藍雨初更加安全。
太后面上神情湧動,閉上了眼睛,眼皮顫抖,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感情:“紫兒,你跟哀家過來。”
“是!”
太后站起身,劉嬤嬤要上前扶著,太后卻一甩手:“你們都留在這裡吧,世子妃扶著哀家就行。”
丁紫一手抱著藍雨初,一手扶著太后,兩人一孩便訊息在內殿,直接去往太后的寑殿之中,太后的臥室自然是極奢華大氣於一體,太后走到床邊,伸手在床邊敲敲打打了半晌,床突然從中間開啟一個口子,底頂立著一個木板,太后又扭按了幾下,那木板這才開啟,一個漆紅,看起來很普通的盒子,太后將盒子拿出,從裡面掏出一個用棉布做成的繡囊遞給丁紫道:“裡面的東西,到了邊關再開啟吧。”
丁紫面色一整,太后這是答應了,接下繡囊,丁紫抱著藍雨初便跪了下去:“皇祖母,我與世子,一定會努力保全性命回來見您的。”
太后伸出手,覆在丁紫頭頂上,慈祥道:“你是個好的,哀家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幫青凌娶了你為妻,其實你可以過的更自由自在,也是哀家害了你啊。”
丁紫抬起頭:“皇祖母,您是我最敬重的長輩,紫兒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的決定,您沒有強迫過我,這一切都是紫兒自願做出的決定,紫兒也永遠不會後悔的。”
太后眼眶也紅了,親自拉丁紫起身:“你儘管放心吧,哀家絕不會讓曾孫子出任何事情,哀家這些年不理後宮之事,不管朝堂之事,所有人都將哀家當成廢物老婆子了嗎!這一次竟然欺負到哀家親兒子身上,好,好!”太后眼中說不出的陰狠銳利,冷冷一笑,“當初哀家能絕了皇后的育,逼她認了青重,他們真以為哀家不頂用了嗎!”
丁紫聞言神色一愣,對於這件事,丁紫還不甚知道,但是聽到太后的話,她也頓時放心了。
太后這些年放任,不是因為她不行了,而是不到時候,當初先後立皇上為帝,絕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太后這些年韜光養晦,絕不是怕!
太后如此說,也是讓丁紫放心,她必定會護藍雨初安全的。
大殿上,今早一上朝,第一件事,便是安王爺昨晚遇刺的事,安王爺還穿著象徵他親王的朝袍,只不過肩膀那裡綁著繃帶,而他眉眼間還有些發黑,明顯中毒未清之狀,面色也不如以往健康,這個樣子誰也不懷疑,昨天的行刺真假了。
大殿上立即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靜之中,安王爺在這種時候被刺傷,可是大大壞事啊,皇上臉色不好,沉默了好一會也不開口說話,過了許久才沉聲道:“皇兄受傷不輕,這一回邊關之行,看來只能以其它人代替了。”
大殿上眾人皆屏息著,不知道皇上要選誰去邊關,這裡大多數是不願意去的,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