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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醫者不自醫

飛往熱國的飛機客艙裡,徐陽全程趴在小桌板上,假裝睡覺,生怕再被人認出來。他這才當名人第一天,就厭倦了出門就被人認出來如同大猩猩一樣圍觀。徐陽嘀咕果然,當明星雖然收入高,但麻煩事也真不少。

到達熱國機場後,徐陽依然謹慎,他直接買了墨鏡和口罩,把自己的面容遮得嚴嚴實實,然後打了輛計程車直奔整容醫院。熱國地方小,交通也很擁堵。計程車司機聽說徐陽是從月本國來的,就不停地用月語介紹自己的國家,還不斷推薦熱國的特產,什麼熱國麻辣燙、熱國糖葫蘆、熱國風箏、熱國京劇,甚至屈原、孔子、秦始皇都說成是他們熱國的特產。徐陽聽得一陣無語,全程都不怎麼搭理司機。司機見這個乘客有些高冷,不想搭理自己,就不再介紹了。

徐陽到了整容醫院後,大驚失色,驚掉了下巴。這個醫院網站上宣傳得很高大上,號稱曾經接待過無數社會名流和政要的十級整容醫院,現實中居然只有兩層。一樓大堂狹窄無比,只有一個女前臺和一個保安。本以為二樓會好一些,結果上去後發現也不大,而且只有兩個人。

整個醫院小貓兩三隻,算上前臺和保安居然才四個人,這簡直就是跨國詐騙啊。熱國所謂的十級整容醫院,規模還不如家鄉小縣城的藥房呢。你還宣傳接待明星和外賓,你他媽接待的不會是秦始皇吧!徐陽硬著頭皮走進辦公室,面對整容醫生坐了下來。畢竟錢都交了,總要進來看看。

雖然醫院的硬體設施很差,但服務還是很到位的。前臺每隔半小時就會遞上一杯冰美式。吹夠了空調,喝了一肚子冰美式後,徐陽看著眼前一臉膠原蛋白的整容醫生,開口問道:“大夫,您不是說您有三十年的整容經驗嗎?我看您最多也就三十歲左右,您這三十年的臨床整容經驗是怎麼來的?難道您一出生就開始主刀做整容了?”主治大夫一臉驕傲地拿出自己的駕照,拍在桌子上說:“你看,我今年 55 歲了,三十年從業經驗毋庸置疑。你看我這張臉,年近六十還保持著二十多歲的容顏,就是最好的證明。我的技術很棒的,你放心!”

徐陽盯著他的面容和駕照看了看,斟酌了一番,開口問道:“您知道嗎,在我的家鄉有一句俗語,叫醫者不自醫。”醫生愣住了:“什麼意思啊?我聽不懂。”徐陽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理髮師不能給自己理髮,醫生也無法給自己看病。所以,一個理髮師髮型很好看,只能說明他的理髮師技術很好。這樣吧,請把給你整容的醫生介紹給我吧。”這一解釋,醫生馬上明白了徐陽的意思。“您確定嗎?”徐陽問道:“有什麼問題嗎?”主治醫生拿出電話對著電話一通嘰裡呱啦,終於面帶笑容地對徐陽說:“可以了,我的私人醫生答應了,不過費用可能要翻倍,而且時間還要多等幾天,您這邊可以嗎?”徐陽算了算時間,又交了一大筆費用後,終於定下了這場手術。至於具體的整容內容和細節,徐陽根本就沒有和醫生討論。他只有一個要求,照著年輕三十歲,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樣子整就可以了。還有一條附加條件,要讓我整容後的我看起來還是我,可是我又不是我了。整容醫生果斷答應了下來。

離開整容醫院後,徐陽知道整容的費用明顯超預算了。為了省錢,他到了一個偏遠的小賓館,開了間房住了下來,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整日呆在小賓館的徐陽,研究起了熱國的直播行業。連續看了兩天直播後,他就失去了興趣。熱國男女主播初看起來光彩照人,其實所有人都長一個樣子,很是無趣。這些喪心病狂的熱國人,給臉整容也就算了,身上也不放過。穿著衣服看不出區別,脫了衣服更沒什麼區別。

覺得無趣的徐陽開始走街串巷,尋找美食。可是熱國這個地方很奇怪,很多飯店都只專賣一種菜。賣拉麵的只賣拉麵,賣炸雞的只賣炸雞,烤肉店只有烤肉。而且不管進什麼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