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走出告辭帳篷,破廟裡的幾人紛紛抬頭望來。姬從良滿臉疑惑地看向徐陽,好像是在問裡面發生了什麼,因為剛才他也發覺了那帳篷不一般,坐在外面什麼都聽不到,徐陽自然看懂了姬從良的意思,卻並不想理會他,徑直坐在了上官寧身旁的火堆邊。
“那個男人姓周,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嗎?”徐陽小聲說給上官寧。
上官寧搖搖頭,表示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徐陽又問:“您有沒有聽說過咱們白虎城有一首曲子,叫作《相思賦予誰》?”
上官寧點頭道:“聽過,這是一首描寫男女情愛的歌曲,在白虎城乃至整個廣目妖域都很有名。你為何問這個問題?”
徐陽指了指帳篷,說道:“我介紹自己來自白虎城,剛才那個男人就找人演奏這首歌曲給我聽。”
上官寧聽後,馬上意識到對方是在試探徐陽有沒有說謊。不過既然沒有惡意,他的身份就暫時不用探究了,她已經把這個男人的相貌發回了白虎城調查,估計很快就會有訊息發回來,上官寧囑咐徐陽好好休息,因為明日他們就要抵達地下城了。
在那之後幾人在徐陽帶來的床榻上休息,後半夜又先後來了幾波人到破廟落腳。帳篷裡的那些侍女也幾次現身出來檢視情況,姬從良更是被接二連三到來的人吵醒。他索性坐在床榻上,拿出酒壺,吧嗒吧嗒地喝了起來,並對著徐陽說:“一口氣來了這麼多人都要去地下城,估計這地下城是有什麼熱鬧吧。”
第二天日清晨,徐陽本打算做早飯吃點東西再出發,但上官寧要求立刻動身。徐陽和姬從良領命,兩人趕忙抬起高飛,跟了上去。
出門後,赫然發現四人後面也有一隊人趕往地下城。這隊人出發時,頭上戴著有一隻角的頭盔,遮住了面容。徐陽見過很多樣式的頭盔,但這種正面有彎角的,彎角翹起來直指天空的,他還是第一次見,這讓他對這群妖族有了好奇。他心想,有機會一定要打聽打聽這是什麼種族。
徐陽深感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數年,一直居住在人類城市,對妖族的瞭解實在太少。就算有妖獸攻城,他也只是遠遠觀望。跟隨小隊外出執行任務獵殺的也都是一些未開靈智的野獸,根本沒有太多機會接觸妖族。他們四人在一片寬闊浩淼的平原上飛行了數個時辰後,上官寧的速度慢了下來。姬從良也緩緩停下身形。
前方出現了一塊巨大的黑色石壁,石壁左右延伸一直消失遠方,看不到邊際,高度更是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給人一種深深的壓迫感,人族的身軀在如此巨大石壁M面前如同螻蟻,越是飛進這片黑色石壁,越是被石壁的陰影籠罩,如同被一隻荒古巨獸籠罩。徐陽猜測這石壁後面應該是一條山脈,但不知為何會產生這樣的形狀,如同被一刀砍斷,另外一半又去了何處。
四人趕到石壁附近,上官寧身軀陡然攀升,向著上方飛去,姬從良和徐陽二話不跟著上官寧一起爬升高度,擔架上的高飛看著這樣的壯觀景象眼神之中也異彩連連。足足向上爬升了一個時辰,徐陽等人才看到黑色石壁遮擋的天光,在黑色石壁上方的邊緣,出現了一個像亭子一樣的建築。這個亭子非常小,直徑左右不超過十米。四人飛速靠近,徐陽觀察到亭子上刻著三個模糊的大字,三個字他一個都不認識。亭子中間有一口黑漆漆巨大的深井。
在如此狹窄的亭子裡,居然有十個妖族盤膝而坐。上官寧等人靠近後,其中兩人立刻施展法眼檢查幾人身份。先是上官寧接著是姬從良,到了徐陽時,他心中一緊。不過,不到一息的時間,他就被略過了。兩人的法眼一同落在了擔架上的高飛身上。
“他是怎麼回事?”其中一人指著高飛問道。
姬從良嘿嘿一笑,答道:“我這小兄弟受了重傷,我們帶他來尋求救治的方法。”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