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溫婷婷一手撐在床邊,一手隔著薄薄的衣服,戳了戳聶浩然的胸膛。
或輕或重的力量,一會兒有一會兒無,她好像只是在做著一個很隨性的動作,並沒有什麼刻意的深意在裡面。
可眼中卻有些異樣的光彩。
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大,尤其是在眸角的地方,點點光亮像是細碎的鑽石鋪灑,眼神慵懶,只是在片刻的時間才閃過一些狡黠。
溫婷婷微微抬了抬下巴,扭過頭迎上了窗外的陽光,本來面板就很好的鵝蛋臉,像是剛剛被剝了殼的雞蛋,白皙細膩,弧線優美的脖頸縈上一層白光,聶浩然的視線停了停,然後繼續朝著下面探去。
訓練五年的時間,所有人穿的是一致的森林迷彩,為了方便動作,所以衣服很大很寬鬆,再加上頭髮要求全部紮起來塞進帽子裡面,所以一眼望過去除了男人還是男人,平板身材,瞧不出什麼。
可換上平時穿的衣服,各自的特點就完全凸顯出來。
之前也沒有怎麼在意過,所以聶浩然這本來就有些深沉的一眼望過去,暗沉之中,帶了火。
精緻的鎖骨貼合著布料遮住了一些,因為是V字形的領口,所以而隨著她的動作,淺淺的可以看見一抹凸起弧度,在鎖骨之下……
纖瘦的身材,卻遠遠比聶浩然想象之中有料多了,藏匿於衣服下面不堪一握的腰身正惡意而又不熟練的扭擺。
她想要幹什麼?
第一次,聶浩然的腦子裡面冒出這樣的疑問。
只是很快生出的念頭就將這一想法趕跑,不管她要做什麼,他奉陪就是了。
帶了笑,聶浩然朝著前面飛過的一湊,蜻蜓點水般擦著她的臉頰而過,感覺到壓住自己的人身子一顫,他低低的笑了起來:“想什麼壞主意?”
溫婷婷捂了臉扭過頭,臉上有著餘怒未消的紅色,她好不容易才把怒氣憋住。
很快,臉上就換上了淺淺的笑意,湊近了聶浩然,溫婷婷毫不躲閃的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四目相對:“教官記不記得,我們曾經接受過另外一種訓練。”
聶浩然看著她的樣子,很快就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
挑眉:“你覺得你能辦到?”
“我是怕你等會兒憋得難受。”她不懷好意的垂了垂眼眸,意有所指。
重新躺回到床上,聶浩然雙手攤平:“試試看。”
眸中最後的一點兒火被澆滅,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期待。
嗯,期待。
溫婷婷飛快的翻了一個白眼,豁出去的雙手握住聶浩然的肩膀,俯下頭。
“這裡……”溫婷婷壓低了聲音,似嬌嗔的說,“第一步。”
平時拿槍的手指這個時候像是水中的魚一般的滑溜,從聶浩然的肩膀滑下,指尖之下的肌理帶著聶浩然的體溫,完美的拿捏著力道,開始了不軌之行的第一步。
行至第一處,五指分工接連而過。
臉頰燒紅,羞澀了眼神不定的落在這裡那裡。
雖然說之前也用過……但是這一次好像格外的緊張,連手心都出汗了……
一咬牙,溫婷婷唇際劃出一抹笑的同時,動作重重的落下,聶浩然身子一震之後,手指飛快的擦著胸膛凸起而過……
連續幾個來回,搗亂之後,又朝著第二站進發。
眼睛一眯,溫婷婷埋低了身體湊在聶浩然耳邊,唇險些擦著他的耳廓而過,卻留下溫熱溼潤的呼吸:“有感覺了哦……”
傷口那裡,先前的感覺還沒有消退,新長出的嫩肉似乎還一圈一圈的重複著那樣的酥酥麻麻,指甲重重的滑過那裡的時候,身體輕顫朝著上面微微抬起,而後又安撫性的以指腹摩挲,來來回回,卻又時有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