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別再碰他了。”
在他們面前是一個鐵塔一般的漢子,穿著錦衣,耳朵上、手上、腰上、頸上,全是貴重的寶石、翡翠、瑪瑙,用粗大的黃金鍊子串成,在燈火中閃閃發光。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姐弟倆,冷笑一聲:“你好大的膽子,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不把本王放在眼裡。本王能看上你和你弟弟,那是你們的福氣,不然,你早被人牙子賣到窯子裡了,你弟弟也不會有好去處。乖乖地跟本王回去,本王可以不計較你們今天私逃的罪過,否則,你們都是本王買來的奴隸,就是活活打死,也算不得什麼。”
寧覺非覺得他那一番話非常刺耳,便咳嗽了一聲,冷冷地道:“這是怎麼回事?閣下是何人?因何闖進我的院子?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他聲音不大,卻威勢十足,那人看了他幾眼,從他的穿著上看不出什麼端倪,倒也沒有魯莽。
他身邊的人卻耐不住了,大聲喝罵:“大膽刁民,見到右昌王竟然不跪不拜,如此無禮,來人,給我拿下。”
周圍那些人立刻“嗆”的一聲,齊齊拔出刀來。他們有二十多人,動作卻十分齊整,長刀出鞘,卻只發出一個聲音,可見訓練有素,想來戰鬥力肯定不弱。
這時,負責保護他們的那十幾個鷹軍戰士也都趕了過來,全都手持兵器,護在寧覺非身前。他們很沉默,每個人身上卻都散發著虎狼之氣,那是身經百戰後帶上的殺氣,也讓對方不敢輕敵。
寧覺非本來不想多事,見他們亮出字號,準備動武,倒也不能不說出自己的身份。他雙手抱拳,淡淡地道:“在下寧覺非,見過王爺。寧某在明都多日,卻未曾見過王爺,還請多多見諒。”
這位右昌王名叫獨孤偃,是獨孤及的堂兄,一向都在西部邊疆自己的封地上,不怎麼回明都,不過卻早就聽過寧覺非的大名,此刻不免聳然動容:“你是……寧大將軍?”
“正是在下。”寧覺非放下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獨孤偃立刻綻開笑容,右手撫胸,衝他行禮,熱情地說:“小王治家無方,兩個奴隸突然逃走。小王左右無事,便帶人追拿逃奴,不想誤入寧大將軍院中。打擾了,還請大將軍見諒。”
“不敢當。”寧覺非再次抱拳還禮,臉上有了一點禮貌的笑容。“王爺教訓家奴,在下本不該多言,不過,既然撞上了,可否請王爺看在下薄面,就饒過他們?”
“這是小事。”獨孤偃豪爽地一揮手。“既然寧大將軍開了金口,那有什麼說的,我就饒了他們,不罰他們便是。阿塔爾,你帶他們回去,我要跟寧大將軍喝上幾杯。”
“是。”他身邊的人答應一聲,便上去要抓那個男孩子。
那女子雖是奴隸,平時卻甚得獨孤偃的寵愛,他的隨從雖然對她沒什麼禮貌,卻也不敢輕易冒犯。
那女子見事不對,當機立斷,猛地轉身撲到寧覺非面前,跪下連連磕頭:“將軍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弟弟。他才十二歲,經不起折騰,會死的……”說到後來,她又羞又急,已是泣不成聲。
獨孤偃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大步上前,抓起她便是一耳光,將她打得直跌出去,鮮血順著嘴角湧出,不斷滴到地上。
那個男孩子撲到女子身邊,兩隻小胳膊費力地扶起她,哭著叫道:“姐姐,姐姐,你別再為我捱打了,就讓我死了吧。”
寧覺非這才看出,那個男孩子明眸皓齒,竟比他姐姐還要漂亮。他這時已經明白獨孤偃要對這孩子做什麼,一時熱血上湧,轉頭笑道:“王爺,在下隻身到貴境,未帶從人,這個孩子不錯,不知王爺可否割愛?王爺是多少錢買他的?我再加一倍,行嗎?”
獨孤偃與獨孤及一樣,十分豪氣,聞言便道:“寧大將軍,我對你一直很仰慕,卻恨始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