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叫來,也是想讓這位身份極尊貴的王爺消消氣,這時見他們喝酒喝得似乎很投機,自然也覺得高興,便吩咐管家:“多拿幾罈好酒過來備著。”
寧覺非和雲深更不會阻止他們,都想看看淡悠然接下來會怎麼做。不過,這一喝起來,他們兩人也沒被孤獨偃放過,被他拿話逼著,喝下去很多。
丹古雖然是國丈,身份官職都比獨孤偃低了很多,當然不會駁他的面子,也跟著喝了不少。
到得後來,所有人都醉了,
獨孤偃本來在引吭高歌,忽然聲音戛然而止,身體重重地伏到桌上,鼾聲立刻便響了起來。
淡悠然的一張臉已變成桃紅色,眼神迷濛,茫然地看著桌邊的幾個人,慢慢地也趴到了桌面上。
丹古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含含糊糊地說:“我……我去……叫人……叫人……來……”沒走出兩步,他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寧覺非覺得頭暈眼花,一直用手扶著桌邊,穩住自己的身子,卻記得關心地看向雲深,低低地問:“你怎麼樣?沒喝多吧?”
“沒有。”雲深只是臉頰微紅,神智卻很清醒。看著寧覺非醉態可掬的模樣,他笑道。“你一直在幫我擋著,我沒喝多少。”
“哦,那就好。”寧覺非拿手撐著頭,好笑地道。“真沒想到,淡老闆竟是這樣的人,給酒就喝,醉了拉倒。”
“是啊,性情中人。”雲深微笑著表示贊同,隨即起身扶他。“來,我們回房吧,順便叫外面的人進來侍候他們。”
“好。”寧覺非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搖晃了兩下才穩住身子,隨口說。“我想喝點熱茶。奇怪,怎麼這麼久不見下人進來?”
雲深倏地站住了,警覺地看向門外。
這時,他們便清楚地聽見外面狂風呼嘯,屋簷下的燈籠在風中猛烈搖擺,大部分已經熄滅。
這裡是正廳,主人和貴客都在,按理說,府裡的管家、下人、婢女應該有不少守在這裡,此時卻一個人也沒有,算算時間,差不多有一盞茶的時分都沒人進來過了。
這很不正常。
寧覺非雖覺頭腦昏沉,卻也反應過來。他努力振作精神,低聲對雲深說:“把那壺茶遞給我。”
雲深伸手便抓過來,放到他手裡。
寧覺非對著壺嘴喝了一口,隨即開啟壺蓋,將裡面已經冷了的茶水全都潑到臉上,這才覺得清醒了一些。
雲深四處打量著,想找件武器。
廳裡四壁皆是書畫,几案上放著彩陶花瓶,卻獨獨沒有武器。本來也是,這裡是用於接待客人的,自然不會放置武器。
寧覺非的頭腦飛快地轉動著,隨即迅速動作起來,將伏在桌上的獨孤偃和淡悠然一一搬下來,放到博古架後面的地上,然後把丹古也搬了過去。
雲深幫著他做完這一切,然後輕聲問他:“你打算怎麼做?”
“自然是弄出動靜來。”寧覺非微笑。“就算是丹府的人都遭遇了不測,咱們還有人在這兒呢。只要這邊一有大的響動,他們肯定會趕過來。”
“好。”雲深點了點頭。“你要小心。”
“知道。”寧覺非將他按到博古架後的牆上,輕聲道。“你呆在這裡別動,我出去瞧瞧。”
雲深卻堅決地搖頭:“不,我跟你在一起。我也會武,不會拖累你。”
寧覺非無聲地嘆了口氣,低低地道:“你在這裡守著他們,我去看一下就回來,好嗎?”
雲深的眼睛灼灼地放著光,平靜地說:“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離開。”
“我不離開,只是去看看。我不會扔下你,獨自離去的。”寧覺非伸手摟住他的肩,在他耳邊保證。“我一定會回來。”
雲深抬手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