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因大雪災而流落到關內,遇到趙倫之父,與之成婚。趙倫少年時,西武大旱,許多牛羊都餓死了,他舅舅沒辦法,帶著兩個兒子從西武過來投靠他們,在趙家住了十多年,教了趙倫神箭之術。趙倫後來死在你手上,他母親悲憤交加,便給自己的弟弟寫信,將此事說了。趙倫的舅舅年已老邁,他的兩個兒子卻已長成,
箭術還在趙倫之上,聽到訊息後便矢志報仇。大兒子來了南楚,投到淳于乾麾下效力,小兒子看不起南楚羸弱,遂與我們結了盟。在西武和老虎嶺上的箭手是小兒子博格,在小蒼山上的箭手則是他哥哥博銘。”
寧覺非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他們兄弟倆只是為了報仇?”
“對,他們的目標只是你。”鐵勒微微搖頭,“他們是西武人,南楚興亡跟他們沒多大關係。”
寧覺非明白了來龍去脈,便不再多問,轉而與他聊起了淳于乾的去向。他一直以為淳于氏很可能是與鐵勒這一支力量勾結,現在看來卻又不像,鐵勒此時的態度相當誠懇,有問必答,不似作偽,他便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
鐵勒嘆了口氣,“說起這個,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我那個大伯。隔著幹山萬水,他竟然有本事派人過來與淳于乾接上關係。當初,我確實與淳于乾是有約定的,可南楚滅亡之後,他被圈在王府裡,可說是一無所有了,我對他便有些輕視,不想冒險助他脫逃,而是想學你,拿下南楚半壁江山,與你們劃江而治,佔據南方富庶之地,復國便大有希望。大概是淳于乾知道不能指望我了,就立刻轉向我大伯那邊,
多半與他們達成了某種協定,我大伯的人就幫著他們逃了。我想,出臨淄,應該是淳于乾這邊的人做的,而帶著他們逃出國境,很可能就是我大伯的人了。如果你們還沒抓住他們,說不定他們此刻已經在西極了。”
說到這裡,雲揚走了進來,對寧覺非以目示意。
寧覺非明白,便對鐵勒說:“狼主稍坐,我去去就來。”
“元帥請便。”鐵勒猜到必是皇帝駕到,臉上不由得浮現出微笑,禮貌地起身相送。
澹臺牧在不遠處的房中等著,一見他就問:“覺非,有何急事?”
寧覺非將自已與鐵勒的談話詳詳細細地告訴了他。
澹臺牧專注地聽完,在屋子當中踱來踱去,只想了片刻,便道:“好,朕答應他。”
“陛下三思。”寧覺非懇切地說,“十萬大軍遠征,此事非同小可。”
澹臺牧微微一笑,“在我眼中,雲深的性命才是非同小可,難道你不這樣認為?”
“在我心裡,當然是雲深最重要。”寧覺非嘆了口氣,“但是,十萬兒郎遠赴異域,糧草輜重所費不貲,這些都是需要慎重考慮的。”
“覺非,這些朕都知道。”澹臺牧讚賞地看著他,“朕決意助鐵勒復國,雲深的性命只是其中之一。前日朕接到西武探子的密報,西極大軍壓境,已經向西武展開了猛烈進攻。獨孤偃驍勇善戰,率軍拼死抵擋,苦苦支撐。獨孤及緊急調集全國兵馬五十萬,御駕親征,趕往西境增援。西極來勢洶洶,再加上他們將淳于乾接應走,說明他們一旦佔領了西武土地,便很可能會攻向我國。我們如果派兵抄他們的後路,很可能突出奇兵,一舉將他們擊潰,從而將未來可能的禍患消弭於無形。此其二。第三,鐵勒失國,在外流落數年,急於尋找生根之處,挾持雪域諸部落侵擾我國南方便是因為此念,若是我們助他復國,他日西極自然與我們成為兄弟之邦,外患一除,內亂不生,則天下大治便指日可待。覺非,你說,朕想的對嗎?”
寧覺非打從心底裡歎服,“陛下高瞻遠矚,所思所慮非常正確。”
澹臺牧笑了,“既如此,你去帶鐵勒過來,朕與他當面把話說請楚,讓他這就拿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