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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像潭深不見底的湖水,看得我直要將我凍僵!

這個‘天生’的傳言沸沸揚揚,終於鬧到直接面對我和他這兩個當事人。

準確說,連城是一個不太常見的人種。他始終給人一種沒有生活感的感覺,看到他就會讓人覺得:啊,這樣的人,應該不是真實存在的吧!

而他給人的這種印象,隨著他年齡的增長,也越來越明顯起來,座位和他相臨,會讓他旁邊的人無來由地產生自卑的情緒,而我,討厭這種感覺。

頭腦好,外表也無懈可擊,等到那些討厭的傳言都開始對他形成影響時,我才豁然發現,最終受害的人,還是我。連城似乎已經沒有搭理這種謠言的興趣,所以,矛頭直直地指向了我:啊……那個女的,居然和連城是同一天生的呢!

怎麼完全不一樣啊?還是一個小學的同學呢!

感覺完全不搭調嘛!應該沒有交往吧……

……

交往?哈哈……從來沒有正式說過一句話的人之間,會有交往嗎?

我厭煩了。

對每個人都討厭。包括無辜的自己和同樣無辜的連城。

我們成為別人茶餘飯後拿來閒嗑牙的談資,在沒有取得我們的同意的情況下。最後還是有班主任出面,每每到事情擴大得無法收拾的時候,班主任才會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而這一次與小學時候不同,我和連城都必須到場,感覺好象是‘三方面談’一樣。

有了一次經驗,我對所謂班主任已經沒有了應有的熱情。坐在藤椅上,我的手指不停地扭絞著黑白格子的校裙,幾乎要將這面料扭出一個個洞來。而在我右手邊的另一張藤椅上,還悠閒地坐著那個與我同一天出生的連城,長長的腿腳越界地踩到了我的鞋邊,我盯著他那雙白色的耐克鞋,他死盯著我那沒有底氣的脖子。

我們都是受害者,但班主任卻想在我們之間再尋找一個承擔責任的角色——我很幸運,一直都是。那個年紀並不比我們大許多的女人,一開始就擬訂了一個計劃,將各方面都無法為她帶來面子的我塑造成了製造謠言的罪魁禍首,搬出一大堆心理健康的教條常識朝我狂轟濫炸而來,我又看了看手錶,這次是兩小時二十分……還沒有結束。

我耳邊是那女人蒼蠅般的說教聲,但我感覺到一直都有雙眼睛在研究著我。不用太大的動作,我看到了連城的眼睛——很深的黑色,像水銀一樣發亮,冷冷的沒有溫度,投射在我的身上。他看到我在看手錶……

末了,班主任的訓話似乎還未見結束,我的生命在漫無邊際的等待中消逝,連城終於不能忍受這種酷刑——他接受這種刑罰的機會太少了,耐性比較差。

“只是同一天出生而已,有什麼關係嗎?”涼涼的聲音裡透露著太多的不耐,連城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即使是這樣,他的臉依舊是端正得過分。

“事情不是這麼說……連城,我知道你一向很向學,操守也是同學們的楷模,但我聽說你和梁夏從小學時就有這樣的傳聞……”完全沒有把我的存在當成一回事,年輕的班主任看我的眼神是那樣的冷淡,像某種昆蟲。

“聽誰這麼說?”也許只有這個傢伙,敢向高高在上的班主任輻射他的怒火,班主任在他的逼問下只有三緘其口。

我預感到這次的面談終於要結束了。看著窗外那茂密的樹枝,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無趣——我的人生,就要這樣莫名其妙地度過下去?我還沒有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時間就已經在逝去了……

離開辦公室時,我如釋重負。看著那走在前面的背影,我突然大聲地問了句:“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不是嗎?!”

本來就什麼都沒有!所以,我不要再這樣和一個從沒有說過話的人糾纏下去!從第一次開始,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