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真個要見貧道?!”就在吳傳道話語剛說罷,便聽見那片黑色渾天之中傳來一聲笑語,“只怕貧道現出身來,反而嚇壞道友,那時卻是貧道的罪過!”
“你且出來吧!”吳傳道聞言頓覺奇怪,當下便回道。話剛落音,只聽見一聲炫音陣陣,接著黑色渾天徑直旋轉,現出一個半圓形黑色魚形,接著黑色魚形往吳傳道處移動,將吳傳道所處的白色渾天擠了過去,卻見吳傳道腳下現出一顆白色魚眼,另一邊便現出一顆黑色魚眼,再接著便現出一道人來。看此道人,身穿黑色道袍,滿頭白飄逸的披在肩上,再看面容相貌,卻甚是普通,只是一雙眼睛完全是純黑色的,正微笑著看向吳傳道。
“額?!你這道人如何長得與貧道一模一樣?!”吳傳道看得來人面貌,皺著眉頭說道,“儘管貧道生來神秘莫測,可是這相貌還是獨一無二的,可是你這道人未免太失禮了吧,看修為與貧道也差不多,再加上這相貌與貧道極似,倘若你往蓬萊走一番,只怕貧道也得靠邊站了!”
“道友還是這般腹黑啊!”那人聞言仰天大笑,接著右手微抬指著腳下說道,“道友且好生看看你我二人所處之位?便可知曉貧道來歷!”
“嗯?!”吳傳道聞言便低頭一看,卻見自己和麵前這個道人所處的位子竟然化作一個巨大的兩儀出來,這兩儀陣圖之大,居然將真個hún沌涵蓋其中,而自己與面前這人各自站在一個太極魚眼之上,吳傳道見此心中微微一動,“道友莫不是貧道心魔?!”
這人聞言差點打了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良久才疏緩過來,右手指著吳傳道,兩眼泛白,“貧道如此打扮像是心魔嗎?!更何況道友修為高深,天道天魔羅睺教主也得口稱晚輩,如何會有心魔出現在你心裡?!”
“貧道是大道不就可以了?!”吳傳道聞言撇了撇嘴,“便是天道也有天道天魔,你可以算是大道天魔啊!”吳傳道說完笑著看向那人,“道友以為貧道所言如何?!”
“道友此話說出來,只怕有些不妥啊!”那人聞言右手拍著額頭皺眉說道,“天下大勢皆由道定,道由自然而生,是以天道,大道皆出於道而順於自然,道友這番話,卻是有些顛倒hún一啊!”
“可若不是這般,道友又是何人?!”吳傳道聽得面前這人話語,心中微微清澈起來,可是片刻又是一片mí茫,“既如此,貧道又是何人?!”
“哈哈哈,道友便是貧道,貧道便是道友,你便是我,我便是你!”那人聞言大笑。
“你能再瞎扯一點麼?!”吳傳道聞言翻著白眼看向那人,“我就在此,我便是我,你卻在那,你便是你!哪來的你我同一?!”
“此乃是道友道心不明,是以你我相分,若是道友道心明瞭,貧道便是道友,道友便是貧道!”那人笑著說道。
“你既然是我,今日又何必阻我進軍西岐城池?!”吳傳道見此臉色不喜,便開口問道,“我心中所想,便是早日將此劫難了去,貧道也好逍遙於世!”
“道友何必自欺欺人?!”那人聞言微微一笑,“道友心有顧忌,貧道便是道友心中的顧忌!倘若道友沒有顧忌,貧道又怎的會制止道友呢?!”
“貧道心中有何顧忌?!”吳傳道聞言甚是奇怪,“貧道修為高過天道,如何懼他?!”
“道友心中所懼的不是天道,而是自己!”那人聞言笑著說道,“只因為道友修為高深,知曉一些大事,倘若道友逆天行事,逆轉天數,道友心中擔憂天道hún1uan,那時卻將自己陷在其中,所以出手都有顧忌,昔日那些xiao輩無禮冒犯道友,道友心中有所顧忌,也有一種高人風範不與他們計較,所以貧道便是道友心中的顧忌!”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