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擔心吶。”大太太說完這句,便擺手吩咐段興才家的退下,唸了半個時辰的經文,她覺得乏,準備小憩一會兒。
段興才家的從大太太房裡出來後,當即招來院中一心腹小丫鬟,附耳說幾句,便吩咐她速去速回。
……
小豆子從好姐妹那兒得到段興才家的故意傳來的訊息,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跑到四姑娘跟前告狀,將三姑娘如何借花獻佛討好姑太太的事情說與姑娘聽,替姑娘打抱不平。
小豆子說的面紅耳赤,說到最後眼圈的都紅了,卻見自家姑娘一點都不急,仍舊笑呵呵的品茶不語。小豆子氣不過,幹跺腳。
“好了,再跺地兒都塌了。”繆嬤嬤笑話小豆子,拉著她坐下,勸她道:“安分會兒,聽姑娘怎麼說。”
暮雪有些贊同小豆子:“三姑娘好歹要提一嘴,這裡有您的功勞啊,枉費姑娘平日待她的真心了。”
“不怪三姐姐,她也是一直著急,沒想周全。”清玉淺笑,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她也有點不明白了,冰玉看起來不像是那麼傻的,平日裡精明極了,怎麼到這件事兒上泛起糊塗?果然她是太心急了,真心喜歡上那個蘇待了,急得已經做事不動腦子了。清玉真不明白表哥有什麼好,葉香玉的不孕搞不好就和葉府住的‘表哥’有干係,足見表哥什麼的就是禍害,以後必要離得遠遠地才好,更何況詹府的姑太太又是個極為難纏的人物。
清玉由此總結一個道理:蘇家二房的人,惹不起,得躲。
冰玉和姑太太一家如何,清玉不怎麼關心,也便一笑而過了。倒是葉香玉那邊,清玉覺得是時候出手了。屈指算算日子,如月那丫鬟的傷也快好的差不多了。
☆、第二十一章 有的放矢(上)
謬嬤嬤受命再次探看如月,經過上次送藥的事情後,如月和她已經親近很多。
患難見真情,如月覺得自己到今日方知道誰是真心對自己好,誰是假情假意。
繆嬤嬤見如月感傷失落,禁不住勸她別多心,還照著往常一般度日便是。
“我現在是看明白了,又能怎麼樣?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二奶奶必不會再重用我了。”
繆嬤嬤嘆氣,拉著如月的手撫慰:“這事兒怎麼能怪你呢,咱們做奴才的可從沒有資格起名的。”
如月委屈的紅了眼,眼淚在眼圈裡打轉。繆嬤嬤說得對,這名字本就不是她要取的,可到最後受罪過的卻是她自己一個人。這一切分明就是二奶奶的責任!當初,三姑娘才五歲,二奶奶還是姑娘家沒出嫁,正逢葉、詹兩府擺宴聚會,三姑娘不小弄髒了二奶奶當時最名貴的衣裳,二奶奶就此記恨上了她,故意將她的名字從“如月”改成了“冰月”。
細論起來,二奶奶當初分明就是故意為之,現在反倒成了她疏忽,當下人本就命苦,如今又變成了‘沒規矩’、‘以下犯上’的更下作人物。她怎麼就傻到任憑二奶奶揉搓她,如今她頂著這麼大的過錯,就算到了年紀被開恩放出去,也沒什麼人家敢要她了。
思及此,如月忍不住委屈的落淚,撲到繆嬤嬤懷裡大哭:“如今因為一個名字,我這輩子就毀了。”
“傻孩子,多大點事兒啊,等過段時間,大家便都把它忘腦後去了。”繆嬤嬤勸解道。
“只要這事兒在,就會有人提。將來我頂著冒犯主子的名聲放出去,誰還敢要我?只怕回到家,我老子娘直接拿棒子打死我。既是這般結果,我倒不如現在就去死,死了一了百了,指不定還能得老太太的憐憫,賞兩個錢給她倆養老!”
“胡鬧!好好的活著的人幹嘛鬧著要死?誰說你將來沒出路了?”繆嬤嬤氣得拍如月的後背,好一頓狠罵她,等她哭夠了,繆嬤嬤回身把銅鏡搬來,正對著如月的臉蛋兒。“你好好瞧瞧鏡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