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聽了,也微笑地點點頭,關切地問她:“馮愛妃最近精神可有好些?”馮貴妃盈盈一笑,答曰:“好多了,謝陛下關心”。
正在言語間,就見到盧侍衛從前方向大殿走來,我連忙轉身對展曜之一作揖,道:“陛下,微臣先行告退。”然後,又對兩位妃嬪作個揖,道:“馮貴妃,董夫人,下官先行告退。”展曜之對我點點頭,說:“快去吧。”我便略恭身子向後退兩步,再轉身向漢白玉石梯下走去。
在與盧侍衛一起向東華門走去的途中,我便問他可知道馮貴妃與董夫人。他便說馮貴妃是當今聖上唯一冊封的一位貴妃,也是最受寵的一人。而董夫人則是當今宰相的三女兒,也算是在馮貴妃之後的一位紅人。他告訴我說馮貴妃其實並不是什麼達官貴人之女,乃是皇上去年秋獵時在山中無意間從一群山匪手中救下的一位孤女,她的雙親被山匪所害,她在被山匪搶為作壓寨夫人時得到皇上援救。只因她長得貌美動人,秀外慧中,深識大體,博得皇上喜愛,所以很快就被封為了貴妃。雖然朝中有些官員對馮貴妃的身份有些不滿,但知道皇上選賢唯才,不重身份,也不好多說什麼。我聽到此時,心中就想展大哥的確需要這樣一個嫻慧明理的女子作伴。
待我坐上馬車向歐家小院趕回去時,突然想起什麼,便要盧侍衛先將馬車駛往昨夜篝火廣場前的那條路上去。到了那條路,我一路沿街找著昨夜展曜之停留過的那家小酒館,卻見路上不時出現一隊手持長戟,沿街巡查的侍衛,心想這城中果然是加強了戒備呢。等到終於看到那家酒館時,我便跟盧侍衛借了些銀兩,跑進店中想交給那個老闆。一進店門,就看到三個侍衛正在盤問那個老闆,問他可有看到任何可疑人物。那老闆一副誠惶誠恐、唯唯諾諾的樣子,只說昨夜有幾人在此為一個傷者療傷,其餘一概不知。我心裡暗笑,現在你終於該明白昨夜來的人不簡單了吧?等那幾個侍衛走了以後,我把錢遞到那老闆面前,那老闆也不再是昨夜那趾高氣揚的樣子了,只是先一臉疑惑看看我,接過銀子後,便立即對我點頭哈腰起來。我也不理他,直接又坐上馬車,向歐家趕去。
到了歐家院門前,我一下車,正準備跟盧侍衛辭別,卻發現之前一直在門外不遠處賣泥偶的那個手藝人已經不見了,我有些疑惑,便直接問盧侍衛:“之前一直在此守門的侍衛呢?”盧侍衛一聽,有些發愣,明白我早就知道那手藝人的真實身份了,最後便四下裡巡了巡,壓低嗓音說:“因為要查刺客,人手不夠,所以他們全部都去其它地方巡查了。”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卻聽盧侍衛又說:“今日上午下官去聖安殿接霽譯令時,已經聽說有侍衛在行刺處附近的一家客棧巷道中發現了刺客身穿的夜行衣和一些毒粉。所以,各處侍衛現正抓緊時間全力緝拿刺客。霽譯令最近幾天不要出門走動,小心為妙。”我點著頭,說:“好,本官明白,有勞盧侍衛了。”
看著盧侍衛的馬車拐出了院門前的小道,我轉身向院內走去。剛進院門正準備進我的房間時,就聽到歐大娘從堂屋中走出來對我喊道:“月兒。”我一看,只見歐大娘和歐大爺兩人都從堂屋中走了出來,還抱著個包袱。我一愣,便走過去問:“大娘,大爺,你們要出門啊?”他們點點頭,歐大娘說道:“我們家老頭住在城東的姐姐病了,她家裡就她和兩個小孫女,我們打算過去照顧她幾天,等她病好了再回來。這兩天,就麻煩你照顧一下瑞兒了。”我點點頭,說:“沒問題,你們放心去吧。家裡有我照看著呢。”
晚上,給瑞兒洗漱完畢,我便讓她先上床躺著,我去院中洗漱收拾。今晚夜色格外昏暗,天空中居然連一個星星也看不見,只有暗沉沉的烏雲壓在頭頂,顯得有些詭異與陰沉。待我收拾完畢,往房中走時,忽然發現房內的燈火滅了,正覺得奇怪,瑞兒怎麼把燈吹滅了?我開啟房門,走了進去